这样一个没有脾气的人,为什麽会有规则要她不能在老板面前说话呢?
老板面对陌生的书人同学都能友好对待,总不至于因为阿哑自己多说一句话就生气吧?
阿哑觉得自己还是很好说话的。
比起文泽那个没眼色的好太多了。
老板走的时候把门带上了。
阿哑也没有从里面落锁,她从被褥中摸出日记本继续看。
不知道为什麽,阿哑总觉得这本书能读懂她心里的想法。
刚在琢磨老板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下一页就是老板与这个世界的关系。
没有复杂的术语,没有生僻词。
简单粗暴的一句话:“老板是这个世界的关键,一个自欺欺人的懦夫,如果你愿意陪他粉饰太平,他会永远迁就你。”
“注:懦夫心理脆弱,如果让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世界会崩塌。”
现在阿哑才认识到,塞安莉丝的嘴是真毒,像淬了毒的刀子专门戳人痛楚。
日记翻过一页後,背面还有一句标红加粗的花。
“如果实在找不到出去的【门】,请找老板倾诉,他这麽善良一定会帮你的。”
“注:世界崩塌,所见之处皆是路。”
阿哑:“……”
看来,塞安莉丝不仅毒舌,还缺德。
这无异于踹瘸子那条腿,逼着哑巴说话,让瞎子回答黑板上的问题……
阿哑有些好奇,塞安莉丝这样的性格到底是怎麽养成的。
这麽招人恨就没被打死吗?
这样的人是不会自己死的吧?
但阿哑所知道的上一个招人恨的已经跳楼了。
是脑浆都摔出来的文泽没错。
文泽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会选择死亡是真让人意想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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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水果後,阿哑上床睡觉,睡前她把日记本放在了枕头下。
这晚她睡得不安稳,或许是她没脱衣服,只把被褥搭在身上的原因;又或许是楼下“吱吱呀呀”,老板做饭的声音有些大;再者,或许是她脖颈上又痒又疼,像是被毒虫咬了……
无论什麽样的原因,阿哑这夜半梦半醒将就着,等天微微亮起,老板喊她下楼吃饭。
“阿哑,该起床了。”
老板不会进她的房间,只站在门外敲门。
阿哑把被子拉上盖住头,半会儿,又露出一双迷糊的眼睛。
与老板一起生活的日子温馨,阿哑担心过自己会回应老板而暴露。
但脑中的预警一直在响,想不注意都难。
阿哑打了个哈欠,然後下床给老板开门。
即使她一晚上没怎麽动,裙子依旧有些皱。
老板是来送校服的。
校服外套干净,甚至划破的口子都被补上了。
阿哑:“?”
有点贤惠怎麽回事?
“洗漱好就下楼吃饭吧。”
老板没久留,只是上楼喊阿哑起床和送衣服,顺带的,他把昨晚盛水果的盘子拿走了。
于是阿哑又猫去床头翻日记。
她昨晚看日记看到很晚,直到後面不再显示字。
今早一翻,後面只显示了一行字。
“老板留过学,识字,汉英,简繁。”
阿哑:“……”
不早说。
下楼後,阿哑拿起老板的手,在上面写字:你昨晚做饭了吗?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