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哑脑袋里浮现了这个字眼。
可数学老师被盯着,阿哑的脚像钉在地板上一样。
她一点也动不了。
明明看不到数学老师的眼睛,可阿哑就是觉得很晕。
像是上数学课的感觉,几乎倒头就能昏死过去。
天旋地转间,雨声也被模糊。
突然,少女温柔的声音落入阿哑耳中。
“老师,我也有些事想请教,您明天再来找阿哑吧。”
粉红色日记本闯入阿哑视野中,将她从眩晕中解救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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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哑彻底清醒过来时,她正趴在教室的桌子上,雨声依旧淅淅沥沥。
青年马褂长衫,指节叩在桌面上,清脆的响声让阿哑清醒了。
“阿哑,我来接你回家了。”
老板声音温和,让阿哑松了一口气。
老板是这个世界唯二的人类,阿哑见到他时莫名感到安心。
[不要让老板发现你不是哑巴。]
阿哑脑中又浮现了这段文字。
“……”
“阿哑?不舒服吗?”
老板用手背去贴阿哑的额头,阿哑脑袋後仰,她并不喜欢与陌生人贴太近。
学校是所废弃学校,设施陈旧,墙壁斑驳,就连阿哑趴的课桌都在吱呀作响,桌腿缝隙中长满青苔——教室其他地方也一样。
活脱脱一个案发现场。
阿哑想问塞安莉丝的事,可张了张嘴,那行字又浮现在她脑海中。
[不能让老板发现你不是哑巴。]
阿哑微张的嘴又抿成一条线。
“阿哑?”
老板的眼睛不好使,当阿哑太长时间没有理睬他时,他会拿挂在长衫衣领口的单片镜看阿哑,像是拿放大镜看人一样。
于是阿哑回过神就被老板贴脸。
老板看人与看书时是差不多的,都是把脸凑很近,进而透过单片镜去看。
可他看时又会微咪着眼,看起来很吃力。
阿哑虽然不想这麽说,但都这样了,她又要开始怀疑,这真的不是瞎了吗?
老板在透过单片镜看阿哑时,阿哑也在看他。
青年的眼睫很长,长得白净,马褂长衫给人一种儒雅谦和的感觉,更别说这人说话和气。
“阿哑?”
阿哑擡眸。
单片镜都要怼她脸上了,为什麽这人还一副没找着人的样子?
“阿哑?”
老板的语气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