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实现不了了。
爱上和爱下去是两件事,而这两件事很大概率不会并存。
这几天,关虞看了很多部悲伤的爱情电影,借着电影放声大哭。
她的分手不像电影里那样轰轰烈烈,反而很平淡,平淡到连一句好好的道别都没有说出口。
……
平淡阴郁的普通日子里出了点小插曲。
有人来律所闹事,此前都是关虞与他联系,她想着上前先安抚好他,可那人是个泼皮无赖,闯红灯後伤了人又不想赔钱,法官判赔不服气大闹法院,之後又来闹律所。
见关虞是位柔弱的女士,开始撒泼打滚让律师退钱。
关虞跟他交流,他不听,反而用随身携带的保温杯砸向她,不过她并未感受到痛苦,齐恩再一次保护了她。
有人控制住那人然後报了警,一时间乱哄哄的,齐恩却感觉头疼的厉害,他抓住关虞的手臂,晃了两下,关虞紧张的要死,立马带他去了医院。
先去照了核磁,之後才包扎,关虞在医生操作时看见头上的伤口,很大,甚至在流血,她顿时感觉头有些晕。
关虞走近,想要转移齐恩的注意力,跟他搭话:“期末考试什麽时候?”
齐恩思考之後回:“七月初。”
关虞继续问:“有继续实习的打算吗?”
齐恩答:“有的。”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真的疼。
“没事没事。”关虞站在他旁边,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鼓励他,“小伤口小伤口,你真的很勇敢。”
她把他当小孩子哄,事实上齐恩在关虞眼里也确实是小孩子。
“如果不是你,今天满头绷带的估计就是我了。”
关虞轻轻叹了口气,然後对他说对不起,同时心里想的是之後怎麽补偿他。
齐恩摸了摸头上缠绕的绷带,冲关虞挑眉:“很酷,不是吗?”
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很酷。
她语气严肃:“一点也不酷,电视和网上有很多新闻案例,头被砸後变成了痴呆,生活不能自理。”
“你会对我负责的吧,会的吧。”
齐恩仍在开玩笑,怕关虞生气,他打趣:“你被砸一下,我可是会心疼的。”
“可是看你被砸,也有人会心疼。”
“你会吗?”齐恩乘胜追击,那双眼睛看起来真诚而又单纯,追问道,“关虞,你会心疼吗?”
关虞怎会不知那其中含义,她马虎道:“关心你的人都会心疼。”
怕有什麽後遗症,律所主管让他在医院待两天,一切费用由他们出。
关虞心里内疚,主动承担给他带饭,陪他聊天的职责。
还回学校从他舍友那里拿了些换洗衣服过来。
齐恩坐在床边,叫了声正在忙的关虞,她应了声,走到齐恩旁边。
“关虞,我这样很丑,是吗?”
关虞怕他有什麽心理後遗症,忙夸他:“一点也不丑,很帅的,虽然缠了绷带但是一点也不耽误你的英俊。”
“那——”他身体前倾,对上关虞的眼睛,瞳孔里充满了期待,“你喜欢我吗?”
啊?
关虞呆愣在原地,然後向後退着,齐恩顺着她的动作,站起来,一步步靠近她的身体。
“你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不是——”
她被逼退到墙边,已经退无可退,而齐恩在正前方,逐渐逼近,随後站定在她的面前。
“我知道你分手了,现在是单身。”他垂眸凝视她,这样的角度甚至连她额角发际线细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我想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