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证有效期六年,过期三年自动注销且无法恢复。
假设18岁考取驾驶证,那麽在不主动换证的情况下,27岁时会自动注销。
简宁现在28岁。
是自动注销的话,要麽是不愿意碰车,要麽是觉得不需要再开车。
後者显然不成立。」
苏雨扬飞速思考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路过正门时,简宁往外看。
白夜和平时的模样差很大,为了金雀展,改了很多地方。
露天的停车位上几乎停满了,白夜旁边的小广场上人来人往,各路人士攀谈甚欢,结伴相邀往场内走。
有西装革履的职业人士,有装着甚异的艺术名流。
她默默收回视线,对苏雨扬说:“没位置了。”
“我们去停车场。”
“啊?”
最近的停车场距这里也不近。
“白夜有停车场。”苏雨扬往某个方向开去。
简宁想起来了,她太久没开车,都忘记白夜还有停车场了。
但是地方小,所以只供白夜高层的员工,和部分大客户使用。
大客户……苏总确实是大客户。
简宁想到这里无意识咽了咽口水,“要不我从这里下吧?”
如果在停车场和人遇见,那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苏雨扬是以苏总的身份来的,凝现在又是个定时炸弹,而且白夜的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凝。
“不用。”苏雨扬说得笃定。
笃定到仿佛正期待某种场面发生,或者说是已经在她的预料之中了。
简宁看向她,苏雨扬面不改色继续开车。
她收回视线,慢慢捏住手指,用指甲在指腹上按出一个又一个痕迹。
心中思绪万千。
“怎麽了?”苏雨扬主动问。
“……”简宁咬了咬唇,看向窗外。
车子驶入停车场,明亮而温暖的日光换作冷白的人造光。
主驾位传来一声轻轻的气音,像是从喉中溢出了一声笑。
是气音,但隔得不远,简宁又不聋。
她看过去,发现苏雨扬正弯着唇角,笑容还挺明显的。
“笑什麽?”她问。
苏雨扬并未像她一样犹豫,语调轻轻,“还没答就抢着问啊。”
简宁跟被烫着了似的,下意识别开脑袋。
等她转过去,苏雨扬果然笑得更明显了。
“……”
她轻轻哼了声。
苏雨扬也不催,等下车後才开口:“你不说我怎麽知道呢。”
一些事实层面的东西,她能靠逻辑推断出来。
可简宁的想法就如同云雾缭绕的天边山麓,无论如何,她能做的只有仰望。
从前是,现在也是。
简宁闻声把手指捏得更紧了。
她要怎麽问?问你想利用“凝”干什麽?
不知为何,面对苏雨扬她问不出口。
而面对她的苏雨扬,只能将她的沉默理解为抗拒。
“我没有逼问的意思。”苏雨扬看着她的眼睛问。
这句略带急促丶追补意味的话语暴露了太多情绪。
还没等简宁感受到,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问好。
“苏总?”是男性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