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s:「你还难过吗?」
简宁不知道该怎麽回了。
就像之前,会有人问她是否有难处,但她不会说,无论是苏雨扬还是徐之敏。
那是自己的事情,跟别人又有什麽关系呢?
可她翻阅上面的几行字,略密集的白框信息来自对方。
仿佛在说:我想关心你。
这和江澈丶徐之敏直白的关心不一样。
直白的好意她不敢接,隐晦的表达却让她开始犹豫。
良久,她咬了咬唇。
N:「有点。」
Rains:「因为什麽而不舒服?害怕,还是别的什麽?」
她用了很详细的措辞,也给出了十分真诚的疑惑,是在仔细地询问她的感受。
简宁松开牙齿,趴到了床上。
果然,她就觉得苏雨扬是很厉害的人。
吃饭时丶消毒丶谈话时,苏雨扬好像什麽都懂,也好像永远都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
行动力也很强,之前就保护好了她的画,还是在答应後没半个小时就开始下雨的情况下。
看起来就很靠谱,很有安全感。
简·感觉动物·宁如此作想。
她像是淋完雨的刺猬一样,慢腾腾翻出肚皮,抖散上面沾到的水珠。
N:「感觉很恐怖。」
Rains:「记者的话?还是新闻社?」
N:「新闻社。」
但新闻社明明已经索要了封口费,不会再害她。
这次对方的消息停了一分多钟才发来。
Rains:「因为他们?还是因为他们突然出来陷害你?」
N:「後。」
Rains:「别怕,白夜就是为此存在。」
N同学没有回复。
Rains同学的消息便又来了。
Rains:「这是白夜丶金雀的公关部要思考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
N:「谢谢你。」
Rains同学也等了一会儿才回,期间左上角一直在变化,一会儿是“Rains”,一会儿是“对方正在输入中”。
可见对方十分纠结。
Rains:「没事。是他们的问题,狗咬人跟人无关。」
简宁也知道这一点。
她趴在床上,小腿擡起轻轻晃了一下。
N:「人要打狂犬疫苗。」
Rains:「之後就能産生抗体了。」
简宁晃动的腿停下,蔫巴似的落了回去。
可她被咬过一次,不仅没有産生抗体,反而还産生病原体,杯弓蛇影了。
N:「你一定很厉害。」
良久,对面小心翼翼回了一句:「怎麽了嘛?」
就连“吗”也在苏雨扬的仔细斟酌後,换成了“嘛”。
N:「我要被病原体感染了。」
Rains:「那我带你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