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受不了了,捂住她的嘴,“是,全是,你干嘛说得这麽丶这麽……”
苏雨扬再次被她逼得後退,这次只是靠在了沙发背。
她用眼神问:这麽什麽?
简宁也想不出来形容词,“就是很奇怪啊,别问了,全是!”
说到这里,哪怕嘴巴被捂着,苏雨扬还是要声明:“我是在确认。”
所以必须问。
目光相对,将空气拉扯成粘稠的浆状物。
简宁擡腿,跨坐丶跪在她腿上。
动作间松开了手。
苏雨扬如同中了定身咒,一动不动,甚至目光也被勾在简宁的眼睛里。
简宁没开口跟她掰扯,而是按住她的肩膀,缓慢凑近。
在更黏腻的声音中,苏雨扬再也无法提出任何精力,去追问丶确认什麽。
亲到最後,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是松软的。
何止没精力去追问了,苏雨扬甚至感觉到了大脑放空的状态。
她极少能做到真正放空大脑,无关有没有时间,而是她脑子里就是会不间断地想些事情。
简宁也差不多,但她经常放空自己,所以没有那麽震撼。
当然,这种行为本身对她的刺激是巨大的。
又陷入沉默。
但不知为何,此次的沉默中没了局促和诡异。
而是一种更平和丶更亲近丶更默契的存在。
简宁累了,倒下去躺在苏雨扬腿上,自然而然就将心声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一下午不理我。”
“在工作。”苏雨扬解释着解释着,又说出了夹杂私心的“废话”,“一直分心,效率很低。”
“想我吗?”简宁虽然自闭,但并不自卑,相反她很自信。
“嗯。”
有些话讲出来没什麽意义,只是情绪的发泄罢了。苏雨扬将之归类为“废话”。
她曾经对同事丶员工多次说出过:“请说正题,不要讲这些无意义的话。”
但她却一句又一句说了废话。
大概是头脑彻底罢工,来不及阻拦了。
“一直想你,一直分心,简单的事做了很久才完成。”
简宁躺在她的腿上,擡手勾了一缕她的头发。
“我也在想你,我怕自己自作多情。”
“我也是。”苏雨扬低头看她,“我怕你是开玩笑。”
“我很认真!”简宁严肃道。
“你也没有自作多情。”
苏雨扬伸手去顺她的头发,一缕又一缕,穿过指缝丶从头滑到尾。
“我的确……很早很早就有预谋了。”
那天晚上她们聊了很久很久,苏雨扬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麽多话要说,简宁亦然。
作者有话说:
我们宁宁可是早就做了梦的行动派啊,理论派完败好嘛(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