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面露无奈,“我们一个高中,又只差了一级。”
最後带着一点不可思议的语气反问:“你不会不知道吧?”
简宁还真不知道,呆呆反问:“我们一个学校吗?”
一套下来,她果然没有继续关注原来的问题。
苏雨扬微微挑眉,“不然呢?”
简宁摸摸鼻子,“也是。”
苏氏是超级家族企业,苏雨扬出身这种家庭,对她来说也只有「云洲」是首选。
云洲就是云州市内首屈一指的私立贵族学校。
宸海毕竟不一样,并非家族企业,它的崛起跟奇迹似的,引起不少人注意过。
所以不少人其实都知道她是中途转学过去的。
“我们竟然没遇见过吗?”她疑惑:“我都没见过你。”
从8岁到18岁,十年,同一所学校,只差一级,某种层面来说,没见过也挺神奇。
苏雨扬垂眸,唇角浮现一丝丝弧度。
简宁眨眨眼,莫名觉得这弧度泛着苦涩。
那一丝弧度逐渐扩大,变成无奈,转瞬就落下。
“我可是见过你。”
“啊?”简宁更诧异了。
如果见过,她不可能记不住呀,苏雨扬这麽与衆不同……啊。
她咽咽口水,想起来了,她当时基本是和人点点头,转头就忘了人家长什麽样。
“我当时记性不好。”她莫名其妙心虚起来。
苏雨扬瞥她一眼,转头看向窗外。
“我在艺术节上看过不止一次你的画。”
简宁更心虚了,觉得自己就像是辜负人家好心的渣女。
她连忙低头面壁(桌面)思过,“对不起!”
苏雨扬这次是真无奈,“你道什麽歉?”
简宁摇摇头,“不清楚,反正很抱歉。”
她揭过这个话题,“吃好了我们就走吧。”
苏雨扬不再深究,从善如流应了她:“好。”
但回途时还是忍不住多问几句。
对刘从萤的感受啊丶和刘从萤做了什麽啊,之类。
简宁一概回之:“忘记了。”
她就记得和人说了几句话,觉得没意思。
苏雨扬放心了。
也不是那麽放心,晚上分开後她又忍不住问了更多。
感情这东西很不讲道理。
明明她已经告诉自己:你已经知道了她的性取向,到这里就可以了,再得寸进尺会得不偿失。
但处理其他问题时的自制力和控制力,在面对感情时只能沦为助纣为虐的工具,在即将失控时帮她分析:
如果这一步不按照计划进行,之後要怎麽做才能继续;
如果再多迈一小步,如何控制这一步使得影响没有那麽大。
然後有准备地失控。
这让她在迈步时既愉悦又烦恼。
然而简宁就像是一个毫无规则的无底洞,没有寻常人在人情世故里常见的禁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