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井木却好像发现了可以挣钱的窍门,把这种方式运用到所有人身上,勒索的钱统统进了他的口袋,左手倒右手洗干净,再去变成粉末。
“要吸那些东西,也是你自己的选择。要跟路忻淮一起对付我,也是你的选择。输了,也是你选择的後果。”
柏凌抱着手臂,静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如果现在还能讲道理,也许损失会变得很低。可井木显然已经不是能够讲道理的人了。
他在笑,继续用那种近乎失声的沙哑笑声,笑得直不起腰来,笑得拍大腿。
靠在前车盖上,柏凌抱着手臂,不明白到底有什麽好笑的,能让他笑成这样。
睥睨着他的笑容,看着他弯腰时情不自禁地咳嗽,咳嗽到几乎要呕吐的样子,柏凌的眼眶用力,眯着眼睛,满是轻蔑。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不会跟你走,而且,关于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一件两件,想要鱼死网破,我也奉陪到底。”
说罢,柏凌转身,刚刚打开车门,就听见井木脚步声靠近。
“怎麽了?玩不起了?”
井木的眼里是疯狂,柏凌拉开的车门横亘在两人之间。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路忻淮被你扳倒了,你就赢了,我後面有的是人,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和那个作家过不下去。”
“柏凌,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我付出了,你凭什麽不用?”
井木的声音满是怨气,就像死了二十多年还被抛尸在井里没有人发现一样。
他这番近乎宣战的言论,并没有换来柏凌的眼神变化。
一向握着相机的手,只是静静地握着车门内侧的把手,紧紧地握着,握到指尖发白。
不用调整呼吸,柏凌的眼眸微转。
“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都不算事。你开个价,还在这儿,明天我给你拿过来。”
柏凌的声音很轻,跟他指尖发白的动作相比,他的眼神太过真诚,像是真的已经拿井木没有办法了一样。
“钱?我缺钱?”
“你一定缺钱。”
柏凌微笑着,右手搭在车顶,注视着井木。
“路忻淮倒台的事情,也有你一份力。毕竟,你发管悠的那封信息里,路忻淮跟那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的合照,才是那麽多营销号愿意来蹭热闹的理由。”
“可是路忻淮这个能挣还能洗的人没有了,你这做脏活的,利用价值就不大了。”
说着,柏凌顿了一下,看着井木终于冷静下来的模样,咬着後槽牙,挤出一个微笑,很难看出诚意。
“所以,你需要的东西,我给你。用钱来解决问题,是你和我多年相处模式下的默契,不是吗?”
这番话,终于说动了井木,他松开了车门,後退了两步,连连鼓掌。
“你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不懂变通了,有钱不挣王八蛋,先拿二十万意思一下吧。等你们发展再好点,每个月都得给我打这个数。”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柏凌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神色变化,他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还是这个时间,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