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麽我就要做什麽。”他歪着头,眯着那双狡黠的眼睛笑起来,“多可惜呀殿下,我偏要做坏事,现在的你又能拿我怎样?”
“你忘了吗?我是来欺负你的。哪里有你说不的份儿呢?”
……
屋子的门窗关得很紧,只有星点月色从缝隙里灌进来。
邢安宥一个龙瘫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下面,安静躺尸。
屋子里象征暧昧的**味道很浓郁,包括骆仙君身体上的味道,惑人的酒香。
拜骆仙君所赐,他的道德感四分五裂了。同时破裂的还有他心底的某层界限。
有什麽不太对。
明明已经反复告诉自己不对骆仙君做那种事情,但他还是没有控制住,在最後关头不顾骆仙君的抗拒,压住对方的後脑勺,将东西喷进了骆仙君嘴里。无可否认,那个瞬间他确实爽快得不得了。包括但不限于骆仙君今夜对他的撩拨与戏弄,他的报复心,他的欲念,一些难以啓齿的东西,一直以来埋藏在心底,它们全部得到短暂的满足。
好像有什麽东西在无形转化,朝向他不愿仔细分辨的方向。
他再次意识到自己真切渴望的是什麽。
比起跟骆仙君做那种事情,他更无法接受自己的失控。
不明白,怎麽会变成这样的?
感觉逐渐平复的心跳,他慢慢从枕头下面睁开眼。
满打满算,现在也只是欲潮期的第六天。
可他已经变成这样了。
不能这样下去了,他想。
——
次日,像是为了一个叫做祈神祭的东西,有廉权殿的仙官来府上找骆仙君。
邢安宥没有出屋,在门缝里看见骆仙君和那位仙官交谈着一前一後从他门前路过。他站在门边静静等候,直到屋外没了动静。
他回首,最後看了眼这间已然熟悉了的屋子。
也许是欲潮期作祟他才会变成这样,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和会刺激到他身体感官的骆仙君分开。
他要逃,赶在骆仙君发现之前,他要离开天界,离开骆仙君权势和手段能波及的地方,找到一个隐蔽的藏身之处,直到他顺利度过欲潮期,他会回到东海,然後他……
“邢安宥,骆仙君出门啦!”契约兽从他的影子里跃出,窜上交椅盘起尾巴,漆黑的圆眼睛眨了眨,“你想清楚了,真的要走吗?”
“我必须走。”门被拉开一条缝隙,阳光落在面庞,邢安宥浅浅眯起眸子,“我不能再和他待在一块,这样下去我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