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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宠的屋内。邢安宥一个龙在床上翻来覆去。
很难受的燥热,这两日越发频繁。
害他变成这样,骆仙君必须有一份责任。
那个流氓说的没错,或者说都怪这个混蛋,害他总是联想骆仙君的手摸在自己舒服的地方会怎样。他的手真的很会摸吗?他为什麽这麽会,他经常摸他自己的东西吗?他用什麽样的姿势?他什麽时候摸?
邢安宥闭着眼睛,发热的手心按在冰冷的墙面上,慢慢下滑。
他想起月圆夜的时候。
骆仙君体态匀称的身躯,坐在他腿上,按着他的肩膀,不用他自己动,就那样放纵地摇晃着,汗液从骆仙君的额角滑下来,顺着呼吸急促的脖颈,掉进有意大敞着的衣领里,顺着粘腻的皮肤,滚落到隐秘不可言说的地方。
他不明白,明明他们刚认识不多久不是吗,只是比陌生人勉强好上一点的关系,为什麽骆仙君做那种事情看上去会那麽舒服?他怎麽就那麽放得开,他是没有羞耻心,还是这种事情真就能让他爽得连羞耻两个字是怎麽写的都不知道?
为了一己私心,随便强迫龙做这种事情,骆仙君完全就是一个不择手段不留下限的混账。
可为什麽现在他想起这个混账,脑海毫无预兆就浮现出一张张淫靡过头了的画面?
他要什麽春宫图,他脑子自己就会画春宫图,他比混账还没下限,他又不是单纯被欲望控制的虫子,他疯了吧他。
停止,立刻马上停止。
该死的欲潮期。不如把他打晕,二十天後敲醒。
他攥紧身下的被子,一条条青筋清晰浮现在手背上。
契约兽从床边阴影里探出脑袋:“你还好嘛邢安宥?”
“不好。”邢安宥闷闷地说,“你别招我,回去。”
“嘿嘿,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龙。”
“。”
邢安宥抽了枕头,丢下去,砸它。
小兽迅速缩头,躲回地面阴影,从枕头旁边再次探了脑袋出来:“你干嘛啊!明明就是你……哎哟!”
邢安宥坐起身,捡起枕头又拍它。
“诶嘿,打不着!”契约兽二次钻地,成功躲闪。
如此一来一回几次,直到屋外传来渐近的脚步声。
契约兽身形一顿,耳朵动了动。
邢安宥举起枕头就把它狠拍进地里。
继而屋外传来慢悠悠的,听上去就很假模假样的敲门声。
邢安宥枕头扔一边儿也不打算要了,站起身径直往门前走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门被从外自己推开。
骆仙君站在外面,视线正对上他的脸,表情明显愣了下:“脸怎麽这麽红啊小殿下,一个龙在屋里做什麽坏事呢?”
邢安宥看他一眼,二话不说按在门後就要关门。
“哎你等等!”
骆渊眼疾手快推了把门板,从他面前泥鳅似的闪身滑进来,指着他鼻尖很是不满:“你关谁呢?你主子自己的屋子还不是想几时进就几时进?”
“……”大麻烦被放进来了。
邢安宥头疼地按了按太阳xue:“你来干什麽?”
“小事情,”骆渊背着俩手,特神气得意地往屋里走,“你主子准备出门一趟,想来找找我的引路龙带上。”
邢安宥动作一顿。合着骆仙君走陌生的路像个瞎子,他就是瞎子手底那个导盲龙。
“不去。”他拒绝得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