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出俩字儿,就被骆仙君叩了叩桌面堵回去,颇义正辞严的:“我说小殿下,你怎麽以小龙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我没这个意思,你少添油加醋。”
“怎麽叫没这个意思?你给我解释解释……”
聆风台外围,白胡子老神仙叹了口气,手中拂尘指了指前方:“这下可瞧见了?”
仙童:“呃……”
满座仙神也是傻了眼,一左一右来回调转视线看他俩互相吵嘴寒碜。
也忒不留情面了吧这两位?!原来骆仙君咄咄逼人起来这麽咬死了不放吗?太可怕……不对!原来东海的小殿下是话这麽多的龙吗?!
衆神叹为观止,不知该从哪一步先感慨。
只见那骆仙君油嘴滑舌一番辩解,无辜摊了摊手。而东海的小殿下以手撑了撑额头,已然一副不想说话模样。
老神仙拂尘一收:“懂了?这两位而今算得势均力敌,可却有着天大的仇怨啊!这上天庭,今後怕是要有好戏看咯!”
……
集会散场後的骆仙君,不知旁人私下揣测的好戏。
他眼前就上演一幕好戏。
被他眨了眨眼睛,挑衅一笑激过来的小殿下,正把他堵在聆风台外一片无人树丛中。
“这就是你说过的,有困难好说话?”邢安宥按他肩头推在树干,低眸沉沉看他。
“哈哈。”骆渊不自禁得意,诡异兴奋观察面前龙因自己刺激而不爽的神色,指尖攀上他的手臂,慢慢滑下扣住他的手腕,“轻点啊殿下,这里……我给你挡刀的伤未好得清,你就这样没良心麽,嗯?”
“……”邢安宥神色微顿。
骆渊扬了扬眉梢,只觉肩头力道稍有卸去,忽地擡手勾过他颈子,压下来,那双微微发怔的暗金眼眸登时在眼里拉近放大,骆渊眯眸而笑,一偏头凑在他上,调戏意味浓重“啾”出了声响:“还是好骗啊……殿下?”
随即他不留情抽身,一松手就从邢安宥身侧绕出去,摆摆手头也不回:“走了~正说这两天鬼身阴气不散,谢了啊殿下。”
说罢却觉脖领子一紧。
“我草……谋杀啊?!”骆渊嘶了声抓着领子,身後的龙无动于衷拽他回来,拽得他无法自已连连倒退数步,复又被龙压着肩头按在了树干——只不过这次换了一边肩膀。
然後对方俯首,不由分说对着他的嘴巴吻了下来。
“操……”骆渊奋力偏过头,又被捏住下颚硬生生转了回去,唔唔地含。糊着,“呃……你妈的,外面还有人……不能咬!”
他努力去争取主。导,试图用**去勾。缠上对方的。于是作为回应,他的**被报复与惩。罚性地,让龙han在间轻咬。
……妈的,随便爱咋咋地吧!他也是没脾气了,反正龙非要亲个够本儿,他也没亏啥少啥的,顶多你咬我我就咬你,看谁先把谁咬死了呗!
……
最後邢安宥从他面前擡起点头,眸色很深,看他恶狠狠却染了些水意的眼:“……不是地位更下等的灵宠,你同样不该把我当一个孱弱无能的小龙,或者一个碰碰就碎的琉璃花瓶。”
“认清我会在和你对等的位置向你回敬,现在,知道了吗?”
——
呵呵,原来自始至终,邢安宥那白眼龙只当他的契约是下等的象征。
得到如此结论的骆仙君,为此愤恨两三日,因与明衡真人提早打了招呼,近日并未如何出门,便没有再撞见邢安宥。
可今晨,连续数日未在他眼前显眼的果子狸却抖抖索索,从他的门边探了个脑袋进来。
不用它叫喊,骆渊眼睛尖,一眼扫见它毛乎乎的脑袋,当即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闲书,拍桌而起:“好啊,你来得正好,就代你主子给我出出气吧你!!”
果子狸尖叫出声,拔腿转身要溜,尾巴擦着门边儿掠了出去。
“站住!!住我的地盘还想不任我蹂躏?!有这麽美的事儿!!”
骆渊凶巴巴撵它到门口,视野尽头只剩个果子狸跑远了的小影子:“妈的,跑得还挺快……”
忽觉脚边碰到了什麽东西。
“嗯?什麽玩意儿?”他垂眸望去,只见门边的地面堆着一堆圆滚滚的深红球状物。
“荔枝??”
他蹲下捡了一小串,也是不可思议了:“怎麽着,一个果子狸还懂得上交保护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