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月珠怔怔看他。
骆渊缓缓笑意,心里也爽快了些,拿过他手里瓶子:“那什麽,咱俩萍水相逢,我当个小忙给你帮了,你也当个小事那麽过了,再者我就是看庞三水不顺眼想借你给他找点难堪,没啥恩情好往心里记的,就这麽着了,以後不用为答谢给我带这带那的啊。”
“是吗?”月珠低着头左看右看,“但是,还有殿下……”
“也不用总惦记我家灵宠。”骆渊截过他话,晃了晃手里瓶子先行从他身边路过,“回吧,这个谢了,你好好在勤业署待下去啊。”
直到他走远,也没听见低着头的鲛人再发出什麽声音。
他耸耸肩,跟财户这边主事的仙官交代几句,就这麽打道回府。
入了春,天黑没那麽早,等他到家还能踩着夕阳的馀韵,走在廊上能听见水哗啦哗啦的声音,他把月珠送的瓶子给了二茍让小孩儿回头看着泡,然後就端着二茍新洗好的葡萄,前往杂物屋看望他关了一整天的灵宠。
门推开,一线橘红日光曲曲折折爬上屋内杂物,隐约可见窗边灵宠的阴影微微动了动。
骆渊勾起嘴角,脚步轻快走上前,蹲下把葡萄放在手边地面:“又关一天,老实了?”
灵宠懒散擡了下眼睛又垂下目光,纤长的睫轻落,被满屋子黯淡光彩在年轻稚嫩的白皙面庞打下一层阴影,分明是不愿与他过多纠缠的冷漠表现,却平白因这张脸显出几分忧郁委屈又受辱回避的意味。
骆渊晃了下神,不满绷紧嘴角:“勾引谁呢,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吗?”
邢安宥一愣,好半天才会过他的意思,皱眉:“你胡说八道什麽。”
骆渊无起伏地呵呵了声:“对,你多皱皱眉,皱难看了主子就不对你这张脸感兴趣了,再惹了我直接对脸给你一拳!”
“……”邢安宥满脸麻木。
骆渊低着眼开始剥葡萄的皮,状似随意开口:“昨夜在廉权殿,主子好玩儿吗?”
邢安宥懒得跟他辩,歪靠墙边,闭住双眼,装死。
直到唇珠传来湿润的感触。邢安宥眉尖一抽,睁开眼,就看见骆仙君笑眯眯的脸近在眼前,剥了皮的葡萄怼在他唇边:“张嘴。”
邢安宥别开脸,果肉擦着嘴唇磨蹭到颊边。他很冷淡地擡手推拒:“不吃,拿开。”
骆渊盯着灵宠唇边留下的一抹水渍,不爽。
在上天庭,唯有月仙岛会刻意划出一块区域,常年以法力覆盖调节气候,用以栽种各类鲜果灵植,近来新培育成熟的一批紫葡萄汁水丰盈甜蜜,无籽又色泽艳丽,二茍跟他都喜欢,去买了几次,每次都吃不过两天。
只有他这个灵宠兴致平平,还不及对那些蔷薇的喜欢来得多。
照骆渊的话来说,没品,这灵宠不实在,净喜欢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他很霸道捏住灵宠的下巴,逼迫对方张口:“主子让你吃你就吃。”
邢安宥刚擡了个手要拦,骆渊眼疾手快拎着他腕间锁链一把扯开,捏开他嘴巴将整颗果肉塞进去,邢安宥不得已,几乎是仰脖囫囵吞了下去,等骆渊一松手就捂着喉咙咳嗽两声,瞪着人连眼角都隐隐泛红。
骆渊不以为意又揪了颗葡萄下来:“瞪什麽,你自找的,叫你昨晚上作践我,玩我的时候没想我过了夜怎麽治你是不是?该啊,真的是该,我告诉你以後别想有那个机会,不如早早学乖,我还有可能把你从这儿放出去。”
他抽出袖中巾帕擦干净手指,摆弄着灵宠大腿并好了,然後自己跪坐过去,把脸凑在灵宠面前坏笑:“葡萄,甜吗?”
邢安宥难得任他随意摆弄一次,只是表情从始至终浮现出一丝云游在外又似沉入思考的状态,听闻他此话才稍擡了下头:“只是利用我,为什麽一定要我乖,要我听话?它们之间有什麽必要性吗?”
“主子要报复你啊,”骆渊漫不经心剥葡萄皮,不招惹灵宠就顾自己吃,“你乖,听我话,不跟我甩脸色,把我的指令放第一位,我看你才顺眼。”
他顿了顿:“不跟对别人那样,就少给主子添点儿堵呗。”
邢安宥不明白:“我对别人哪样?”
“妈的……”骆仙君莫名又在开骂。他用膝盖抵了抵灵宠右腰侧纹身的位置:“问你话,葡萄甜不甜,说啊!”
邢安宥被他蹭得嗓子眼里轻哼出声,那种令龙爽又不爽的感觉。他手背阻在腰侧:“凭什麽你要我说我就说。”
“你现在这样就给我添堵!”骆渊愤怒扒拉开他手扯开了他腰间衣带。
小小龙被龙和龙主人的手一起引导,锁链撞击的声音在屋内回荡起来。
往顶点攀升的途中,小小龙的脑袋被骆仙君的手指堵住,邢安宥摇了摇头,低头剧烈喘息。
骆渊则咬住他死活不肯承认美味与否的葡萄的一半,那双含着鈎子一样的狡黠眼睛眯起笑,向他凑近。
邢安宥知道这是什麽意思,接受,被解放,亦或者拒绝,继续被控制。
他面颊不自然发红,闭目扬起脖颈,最後在**催促中他低下头,近乎于迫切,含住骆仙君唇边半颗果肉,甜蜜,水润,还有一丝逐渐蔓延开的铁锈味一样的血腥。
他报复性咬破了骆仙君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