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抱我回去好不好。”
见了这样的灵宠,骆仙君一颗心脏都悬起来了。
这哪个二货跟邢安宥告的密?!
他的龙一身高风亮节的清贵劲儿,最不喜欢他去乌烟瘴气的地方又喝又赌,上辈子如此,这辈子八成一个样。
好不容易逮着个龙不在的机会找以前的赌友快活一把,仗着这辈子邢安宥不知情,结果还被人在背後卖得底儿透了个干净,不是说好龙问到就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吗??
馀光窥见门缝里的告密阴差双手合十心虚告饶,骆渊真是服了气了没话说了,这他妈孩子死了来奶了,你这时候想起龙不能带过来有个鬼用呢?
可转念一想也不对劲啊,他怕邢安宥抓包干什麽,这辈子他才是当主子的,他的灵宠还能管到他头上不成?
于是明面上骆仙君还是很快就找回从容自在的。他往旁边挪了点位置,拍拍座子招呼他的灵宠:“小殿下会不会玩啊,来给你主子参一手,赢回去的……哎我操?!”
话没说完,肩头传来一股力道,身後龙拽着他胳膊直接把他从地上提拉了起来。
简直胆大包天了这龙!骆渊懵了下登时炸毛了:“你干什麽你!”
他用力挥掉邢安宥的手,很不服气往旁边退两步,不待站稳,突觉面前的灵宠好像在晃。
“……哎?”
尚未意识到突如其来的摇晃感从何而来,底下有阴差捂嘴惊呼:“仙君小心!要倒!要倒!”
骆渊:“……”
服了原来晃的是我自己。
随着他起身摇晃,与此同时一股格外浓郁的酒气灌进邢安宥鼻腔里,几乎是瞬间助长了龙心底某种不知名怒火。
说到底,以为骆仙君摸迷了路被仇敌算计的自己活脱脱一笑话丶一脑子被驴踢了的大笨龙。
亏他一下午闷屋里傻等,混账骆仙君却是一下午都在喝酒搓牌,鬼混得心安理得呢。
眼看面前要趴桌上了还在努力找平衡的醉鬼,邢安宥只觉得额角狠狠跳了跳,实在没办法还是擡手揽着骆仙君腰身扶住了这个可恶混蛋。
而混蛋已经晃没了脾气,没心没肺勾上了他肩膀笑:“哈哈小殿下,谢丶谢了啊。”
混合着酒气的湿热呼吸撩过耳边,邢安宥面无表情偏过头,捏着骆混账的脸把他整张脸转向正面,口头上是一个字都不想搭理,拖着他,擡步就要往门外走。
“哎等等!”骆渊瞪圆了眼,上手推他,“你往哪儿走?回来!干嘛不让我玩!”
两个人并排本就不好走,他一乱动想走直线就更困难。
邢安宥睨他一眼,扶着他的手突然一松,骆渊刚推开他脚下一个站立不稳,那股眩晕劲儿又上来了,被酒精麻痹的脑子懵了下,後知後觉整个人向下栽倒过去……不是!这龙要不要这麽小心眼儿?!大庭广衆,扔他就这麽扔地上?!他心里一阵脏话狂飞,眼看人要一头栽下去了,脖领子忽然被从後拉拽住。
邢安宥把他重新提拉站稳,冷冷问他:“再推?”
“草了神经病吧你?”骆渊捂着被勒过的脖子,猛咳得眼角发红,“推你一下……咳,你至于?”
邢安宥沉着眼色看他,底下醉得比骆仙君更胜一筹的阴差不愿意了,大着舌头喊:“喂你,你不能带仙君走啊!啊?仙君他……嗝,还差了五十万仙灵石没给我们补上呢!”
邢安宥:“呵。”
“?”骆渊竟然从中听出一种嘲笑。这龙怎麽敢?!
无论怎样里里外外都丢人丢大发了,他正要与几个阴差推说,身侧的灵宠不露声色避开醉鬼阴差抓过来的手,从怀中抽出一根一眼看就刀工精细丶价值不菲的金簪抛去身後。
有阴差眼疾手快接住了。
“这什麽好东西?拿来让我看看!”
“住手,这是我赢来的!!”
身後的阴差们一团哄抢,刺耳的音量和熏天的酒气让欲潮期的邢安宥格外烦躁。
他拧着眉,脚步不停拖着半醉不醉丶嘴里还在叫嚷抗议的骆仙君迅速远离了乌烟瘴气的屋子。
一直来到熟悉的庭院前才觉得头脑清净了下来,他把挂身上的骆仙君甩到墙边:“自己走。”
初春室外的夜风还有些寒凉,骆渊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嘶了声道:“你这龙就是缺心眼儿,说扯我出来就出来了,但凡再待上一会儿,我就能把输的赢回来,也不消你出根簪子了。”
被扔了半个下午的邢安宥没什麽好腔,很刻薄地说:“做什麽梦,一下午才赢了一把,累死你也赢不回来了。”
“?什麽意思你?膈应谁呢??”
“你说呢?”邢安宥擡擡下巴示意庭院的方向,“去跟你熟人打声招呼,回去了。”
“你寒碜我还命令我,那我要是就不去呢?”骆渊被他无法无天的灵宠气笑了,抱着俩手站原地不动弹跟灵宠僵持。
邢安宥无动于衷地看他,也跟他抱手靠墙站着。
摆明了要不去就不去,总有个先憋不住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