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的时间要早。
老天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也要他自己去把握。
如果不尽早为来日做打算,只会重复一遍前世惨死结局。
邢安宥:“问这个做什麽?”
骆渊把注意放回面前的灵宠身上,当然不会全盘奉告。
他的灵宠不是前世致他死地的根源,但自始至终埋藏一颗逆反报复他的心。
实话说,是个不小的隐患。
可那又怎样?难道因畏惧也许不能承担的後果,就不敢再动邢安宥丶对他当祖宗一样卑躬屈膝捧在头顶上?
呵,想得倒美。
骆渊微微勾唇,眯着眸,支在下颌的手指点了点脸颊。
这一世,他不仅要用邢安宥,更要确保自己将邢安宥完全掌控在手。
具体怎麽做,就从现在开始……
……
骆仙君笑得坏的时候不会有好事,邢安宥看着他,神色复又变得戒备。
果不其然,下一刻,骆仙君的视线滑落至他右腰侧的位置,不容置疑道:“脱衣服,给我看个东西。”
“……什麽?”
话题跳跃性让邢安宥怔了一下,但内容并不难理解,他警惕道:“我不和你做那个。”
骆渊支着脸笑了下:“小殿下,思想怎麽这麽龌龊呢,你沐浴不脱衣服?还是你就寝不脱衣服?我只让你脱,可没明说要看什麽。”
邢安宥一怔,面上刷地变得通红,冷着脸反驳:“我丶我也没说那个是哪个,龌龊的是你。”
“行,龌龊就龌龊吧,”骆渊很无所谓,“别耍嘴皮子,赶紧脱,还是你想要我帮忙?”
话落不出骆仙君所料,他的灵宠一踢椅子,甩袖就走。
只不过刚走至门口,屋门就被一道劲风挥去紧闭,身後骆仙君走过来,推着邢安宥把他按在门板上。
“你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骆渊把胸口挨近过来,凑在邢安宥面前端详着:“给你点面子还要蹬鼻子上脸?还是你就想跟我这样?”
他把嗓音压得低,不管本人有没有那个意思,听起来像情人间的密话。
邢安宥握住他放在自己衣襟的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扣在掌心不许他再向前:“你真当自己是香饽饽,谁看了都稀罕?”
“哦,你脸红什麽?”
“……”
邢安宥张了张口想要辩驳,只这麽一个疏忽,就被骆仙君钻着空子掰开手指,探进衣襟间拉扯住衣衫布料扒开上半身的穿着。
“松手!”
“说什麽松手?该说谢谢。”
骆渊动作未停,擡起眼来,眸中不掩恶意地看着灵宠:“你主子很好说话,想我帮你脱,那我就帮你啊。”
这种人还当什麽仙君,当流氓去吧——邢安宥木着脸,只能这麽评价。
流氓的指尖是热的,顺着他腹部肌肉曲线滑向腰际的异样感,让他不太适应皱了眉,偏过脸,又不慎闻见流氓发间的清香味道。
他抿紧了唇线,擡手按在流氓额前,刚要用力去推——
没想到对方自己先僵住了动作,触电一般後退两步,还撞上了一侧的花几。
“?”
花几上的盆栽摇晃了几下才堪堪站稳当,邢安宥诧异看了过去。
骆仙君的表情难得显出不自然,低眸凝视着他未着寸缕的右腰侧位置:“果然还在。”
……还在?邢安宥意识到什麽,低眼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他自己腰侧一团显眼的墨黑色泽,细看原是龙形的刺青。
其形貌张扬恣意,首部起始于肋骨下端,尾部则延伸至後腰,整体并不夸张的大小,却只看一眼就能感知内蕴的厚重威压感。
“这就是你要看的东西?”
骆渊沉默看了片刻,转开眼,又做出轻松随意的语态:“是又怎样,你……”
“很有意思吗?”他的灵宠却截过话来,语气也骤然森冷,“你自己弄上去的东西,有什麽反复检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