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惟澄这下更不知道该怎麽反应,他——打算冷静一下。
“禾禾,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躺洗手间。”动作迅速起来,亓惟澄急慌忙乱地冲进洗手间。
他要疯了。
他要冷静。
看着用力关上的厕所门,池重秀以为亓惟澄不愿意,忽视内心的不舒服和难过,他看着门口发呆。
好像有些搞砸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下方,池重秀就感觉到难受。
他决定暂先放一放这件事。
反正他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扣扣。”
发呆的池重秀被敲门声惊醒,视线停在门上一会儿,才起来开门。
门口的是时馀礼,他换了一身衣服,是一件很青春的衣服,白T黑裤外加一个短衬衫,还带了一个帽子,青春洋溢,像是温和可亲的学长,“禾禾,有事找你聊一下,出来一下好不好?”
池重秀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紧闭的厕所门,点了点头,拿上手机和时馀礼出去。
两人来到时馀礼挨打的地点,时馀礼看着这熟悉的地点,身上隐隐作痛,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他回忆多了,竟觉得有一点爽,所以再次约到这里。
挑了一个干净的墙靠着,池重秀看向时馀礼,“这次找我有什麽事?”
时馀礼在内心给自己加油打气,深呼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对池重秀说:“禾禾,自从那件事之後你对我的态度变了好多,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不知道怎麽样才能得到你的原谅,我想了好久,最後决定等节目一录完我就去和那些狐朋狗友断绝关系,今天,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能原谅我,接受我的追求吗?”
“不能。”时馀礼的一大堆话池重秀根本听不进去,下意识拒绝,语气冰冷冻人,没有任何情面可言。
池重秀干脆利落的拒绝彻底伤害到时馀礼,他红了眼眶,有些崩溃,“禾禾,为什麽就是不原谅我,明明我已经打算和那些人断干净了。”突然,时馀礼想起什麽,“禾禾,禾禾,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那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从兜里拿出手机,时馀礼动作忙乱地操作了下,连忙递给池重秀面前,神情癫狂,“禾禾,禾禾你看,我现在就把他们删了,你看!”
躲开快要怼到他脸上的手机,池重秀没有太大的耐心,“如果你找我出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那就不必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池重秀的语气太过坚决,像收割生命的死神一样无情,时馀礼有些绝望,眼眶红的惊人,原本打理好的头发像他本人一样颓废的塌下来。
“禾禾,真的不可能了吗?那段时光真的回不去了吗?”
时馀礼希冀的眼神在池重秀坚定地点头下消失殆尽。
他颓废地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苍白的像死尸,嘴上喃喃,“不可能了啊……怎麽就不可能了呢……”
禾禾,明明你以前很喜欢我的,为什麽突然就不喜欢了呢?
我知道我以前有多混账,可我打算改了啊。
为什麽要对我这麽绝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是不是我在你心里很搞笑?
像个小丑。
池重秀冷淡的面孔在时馀礼无限放大,那双透亮的漂亮黑眸没有他的存在。
禾禾的眼里没有他。
怎麽能没有呢?
时馀礼不甘心。
怎麽能没有呢?
时馀礼的不甘心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他猛地站起来。
禾禾,对不起。
“砰——”
一道巨大的黑影闪现,扑倒了池重秀,嘴角被狠狠撕咬,带着不甘心,带着爱而不得的恋慕。
池重秀一开始懵的回不过神来,等反应过来之後,激烈挣扎,拳打脚踢,试图挣脱时馀礼的桎梏。
只是一向肾虚的时馀礼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力气大的惊人,两条手臂像铁柱一样紧紧攥着池重秀,将池重秀压的死死的,不得动弹。
池重秀的脑袋晃来晃去,想要远离紧追不舍的吻,却没想到时馀礼因为他太过猛烈挣扎的动作恼了,牙齿狠狠叼住的唇瓣,使劲碾磨,将池重秀的两片唇瓣嘬的发干。
池重秀想要开口说话,狠狠骂死这个人渣,没想到时馀礼趁机进入他嘴巴里面,与他的舌头交缠,堵住池重秀想要说出口的一大堆需要打码的话。
池重秀心里发狠,硬着一口气把口中的异物咬出血,没想到时馀礼在这种情况下还不退,锲而不舍地与池重秀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池重秀脑子气的发懵,膝盖顶起,正要把时馀礼弄成半残废,头顶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一声怒喝。
“你们在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