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走
第十八章:
“扣扣。”
清脆的敲门声把一室暧昧幽暗的氛围打破,池重秀趁着亓惟澄放松警惕的时候爬起来,快感的馀韵还残留在大脑里,让他险些站不稳。
整理下着装,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池重秀看着仍然躺在地板上不动的人,不爽催促,“快点起来。”
亓惟澄看了池重秀一眼,淡定把手放在在後脑勺枕着,配合的意思完全看不出来。
亓惟澄的表现像一个得不到就不起来的孩子,恶劣的心思昭然若揭。
池重秀也不惯着人,拿起床上的衣物直接一扔,眼不见为净。
打开门,池重秀直面骚包男凹着姿势耍帅的模样,浓重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像是把香水腌入味。
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池重秀没有面对任务对象的自觉,脸冷的像零下十八度,“什麽事?”
时馀礼收起特意凹的造型,表情低落,卷毛都垂了下来,控诉池重秀,“禾禾,你怎麽变成这样了,你以前明明对我很温柔的,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喜欢上了其他人!”
时馀礼一连串理直气壮的发问让池重秀有些发笑,要不是素质在束缚着他,他只想当场翻个白眼。
“所以说你来找我有什麽事?”池重秀的神情稍微不那麽冷,是六仔连连催促逼的。
所幸时馀礼来找池重秀也不是为了和他修复感情。
从背後那处一个礼盒,时馀礼递给池重秀,“禾禾你快打开看看,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池重秀有些狐疑地看了时馀礼一眼,才接过礼盒。
这人又在作什麽妖。
池重秀打开礼盒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只百达翡丽,低调的银色表盘配上黑色的牛皮表带,优雅奢华。
但——池重秀不识货!
有些疑惑地看着礼盒里面的手表,池重秀不解,“你突然送我手表干什麽?”
时馀礼向後拨了一下头发,想要向池重秀抛一个媚眼,突然想到自己在恋综,止住了动作,眼神像抽筋一样一直对池重秀眨个不停,“禾禾我们进去说。”
推着池重秀的肩膀,时馀礼想要进屋。
池重秀站在原地不动,任由时馀礼推动,就使劲扒着门槛不让一步。
“禾禾?”时馀礼疑惑地看着池重秀,有些不解。
池重秀语气淡淡陈述,“有事直接说,大半夜的,孤男寡男,随意进入房间不好。”
时馀礼只觉得荒谬,有些不理解池重秀的想法,“可是禾禾,我都进过你的房间好多次了,我还在你房间睡过!”
“那也不行。”
“禾禾!我就是和你说个事,很快的!”
“不行!”
时馀礼有些没辙,只能妥协,深情的桃花眼都没了电量,神色委屈,“那好吧,我们去下面。”
“好。”池重秀走出门,拉着门正要关上,一双从他旁边窜过,抵住了门,他眼睁睁看着快要关上的门大咧咧地打开。
池重秀对上了正起来的亓惟澄,他身上衣服凌乱,一看就是经过了很激烈的混战。
时馀礼看着衣服凌乱的亓惟澄又看看池重秀,感到强烈的危机感,禾禾好像要被抢走了。
一想到从小在他身後跟着跑的人不再黏着他,时馀礼心里就难受,他不允许。
禾禾是属于他的,不管他要不要,都应该属于他。
没有经过他的允许,谁都不能抢走他!
时馀礼充满敌意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对上亓惟澄,厌恶的情绪都不打算遮掩一番。
他已经对亓惟澄这个小三深恶痛绝,只想着怎麽让他消失。
亓惟澄慢条斯理整理着衣服,眼里根本没有时馀礼这个人,问池重秀,“怎麽又回来了?”
眼前都算是碍眼的人,池重秀已经不想管任务,也不想看见亓惟澄,直接下了楼去,只留两个不对付的人在房间。
该说不说,这招很有效。
见池重秀一头闷着下楼,时馀礼赶紧跟上,原本想要质问亓惟澄的想法搁浅,神色焦急。
他还没和禾禾说那件事。
亓惟澄看着瞬间空荡的房间,走过去把门关上,再把池重秀床上的衣服叠好,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只是偶尔会看向门口,会不会有人进来。
“禾禾,去院子我有事和你说。”时馀礼瞥了眼跟上来的节目组,挥了个手示意他们别跟着,而他则是紧跟在池重秀身後着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