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重秀带着亓惟澄来到一处幽静美丽的花园,两人坐在长椅上,氛围刚好。
昏黄的路灯为他们照亮在彼此眼中的自己,缓缓的微风轻拂,给予他们舒爽,夏日蝉鸣为他们奏乐,与黑夜里的隐隐约约的草木交相辉映。
“亓惟澄,我们接吻吧。”主动倾身靠近亓惟澄,池重秀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亓惟澄,眼里是难以读懂的情绪。
亓惟澄叹了口气,把池重秀抱进怀里,下巴搁在他肩上,声音低低沉沉,“禾禾,你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我会心疼。”
池重秀双手揽住亓惟澄的脖子,星星点点的吻落在他颈侧,轻轻的,随後又用牙齿磨着,咬着亓惟澄。然後,骤然发力,紧紧咬着亓惟澄的脖子,亓惟澄闷哼一声,应激地要把身上的人扔出去,脑子极快反应过来,把人使命拥紧,喉咙发出难耐的像野兽的嘶吼声。
直到口腔充斥着血腥味,池重秀才放开亓惟澄。
猩红的牙印印在紧实的肌肤上,池重秀摸着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印子,狠狠摁了下去,亓惟澄有些难受地闷哼,握住池重秀的手,声音嘶哑,“禾禾,你真狠。”
池重秀甩开亓惟澄的抓握,反手捏住他的下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狠,“亓惟澄,不要忘记我。”
池重秀他向来了解自己冷淡外表下的冷酷自私,他不允许自己沾染的人物被别人碰触,所以他盖上标记。
这是他圈定的猎物,是他的所有物。
即使他不在,他也不能被其他人占有。
池重秀的爱向来自私肆意。
亓惟澄察觉到池重秀话里的不对劲,他直视池重秀,眸中是同样浓烈的占有欲,语气严肃,“禾禾,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为什麽要说这样的话,到底发生了什麽?告诉我,禾禾,发生了什麽,告诉我!”
亓惟澄的情绪变得激烈,变得不像以往的自己,他脸上是迫人的表情,威慑力十足,但是那双眼睛里面却带着恐慌乞求,求池重秀不要抛下他,求池重秀给他一个回应。
池重秀只是沉默地看着亓惟澄慌得像小孩的表情,不发一言,显得亓惟澄像一个自导自演的疯子,独自沉浸在一个人的感情里。
池重秀的无动于衷刺激到亓惟澄,他发疯地咬住捏住他下巴的那双手,神态空茫而疯癫,一向冷静自持,自以为自己掌握全局的人眼泪竟然格外滚烫,烫得池重秀的心破了一个洞,哗啦啦漏着冷风。
池重秀发疯地亲吻着亓惟澄,不顾一切,倾尽所有。
亓惟澄感觉到了什麽,按着池重秀的头不断索取。
不知是谁的泪将面沾湿。
两颗孤独又疯狂的心贴近,又保持着一定距离,好像永远贴不近。
原本轻快的蝉鸣转换为呼啸的风声,它在为这对伴侣走起悲悯的歌曲。
十指相扣,我与你的未来连结。
但破碎的吻预示着不如愿的恋情。
再见了,亓惟澄。
请永远记得我,永远不要忘记我。
我留给你的烙印要好好保持,我害怕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你。
这一激烈的吻过後,亓惟澄再也没有见过池重秀,他发现关于池重秀的视频,消息全部消失在这世界上。
他去找池重秀的家人,但他们只是茫然地看着他,说他们家没有弟弟哥哥。
亓惟澄不死心地联系那些嘉宾。
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人记得池重秀,除了他,这个世界没有人记得池重秀的存在。
他甚至去找了在牢里的时馀礼,可是没有。
他也不记得池重秀,曾经对池重秀有疯狂执念的人竟然把池重秀的存在忘记了。
亓惟澄找了好久,久到他对池重秀的记忆淡化,久到他以为自己疯了,臆想出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物。
他终于在拐角处,见到了这个魂牵梦萦的人物。
他们相视一笑。
他们拥吻在风中。
他们幸福美满地过完一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