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馀礼听话地拿好信封,要不是怕弄脏信封,他都想用嘴叼着。
双手捧着信封,时馀礼眼巴巴地看着池重秀,期待他能多说一些话。
他好久都没有面对面听到池重秀的声音了。
真的,真的,好想他。
时馀礼心里一片花团锦簇,鲜花盛开,如饮了一瓶超甜的蜂蜜,甜的腻人。
池重秀嫌弃地看了时馀礼的外型一眼,“一个小时在这里等我,收拾一下。”
“好,禾禾等我!不用一个小时,半个,不,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二十分钟我就下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恋恋不舍地望了池重秀一眼,时馀礼动作慌忙地朝着楼上走去。
他要快一点才行,快一点禾禾就不用等那麽久,快一点他就可以早点和禾禾相处。
时馀礼的眼里蹦出惊人的光芒,他在厕所胡乱刮着胡子,就算出了血也是匆匆一擦。
将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时馀礼想要胡乱拿一件赶快下去,又怕自己的着装敷衍,急的差点穿错衣服。
好不容易穿好尚满意的衣服,时馀礼对着镜子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卑感突然将他笼罩,他有些颓废地蹲靠在洗手台墙上,无措的情绪将他热情淹没,他有些迷茫。
我这样子禾禾真的会看我一眼吗?
他这个样子真的能够和禾禾在一起吗?
他配不上禾禾。
但当脑海里涌现出亓惟澄还有其他人与禾禾说笑的画面,时馀礼的脸上表情狰狞起来。
不能,不能让禾禾被欺负。
禾禾是我的,所有人都不能染指禾禾。
禾禾是我的!
时馀礼站起身,整理头发,露出一个优雅好看的笑容,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
“禾禾,等久了吧,对不起,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池重秀点头。
两人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砰——”
给禾禾关上车门,时馀礼对着站在楼上观看的人露出一个炫耀的笑容。
站在阳台的亓惟澄目光沉沉地看着开远的车,内心的情绪翻涌不断,想要把那个碍眼的家夥扔进大海喂鲨鱼的想法无比强烈,但更加强烈的想法是把美的雌雄莫辨的小王子锁在城堡,给他漂亮的手腕和脚踝戴上衬得上他的金色锁链,日日沉沦在无边爱欲。
池重秀不知道某个家夥的变态想法,他指挥着时馀礼开车的方向。
那地方不算太远,半个小时就到了,池重秀不等时馀礼给他开门,就直接出去。
时馀礼赶紧将钥匙递给节目组的人叫他们帮忙停车,跟着池重秀的步伐。
节目组看着这组明显不对的氛围,本来以为会成一对情侣的期望破灭。
原本因为节目组开播这麽多天,结果嘉宾之间都只对一个人有苗头,被观衆嘲笑说这是个寡王恋综,为了去除这个称号,节目组接连几天不断想对策,只希望能成一对也好,没想到现在期望终究是期望。
心中心如死灰,工作还是要做,尽职尽责地跟着这两人,节目组时不时捕捉着池重秀的个人特写画面。
起码观衆对这届嘉宾颜值满意,能够为这些嘉宾坚持观看,收视率至少有了。
只要他们发的美图够多,就能留住观衆,只要过完最後的流程就解放了。
导演痛定思痛,决定下一届嘉宾要着重筛选,不能再这样。
要不然他的心脏受不住。
时馀礼偷偷瞄着不说话的池重秀,有些不安,目光停留在池重秀精致线条勾勒的侧脸上许久,才下定决心发问,“禾禾,我们来这里要干什麽?”
池重秀回头定定地望着时馀礼,眸中是时馀礼看不明白的情绪,他不知道为什麽,感觉心里有点惶恐,好像有什麽东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他迫切地需要池重秀的回应,所以他离池重秀更近了一些,“禾禾,你说说话好不好,不管说什麽都可以,只要你说话就行,你什麽都不说,我有些害怕。”
池重秀望着歇斯底里,一点没有之前游刃有馀,流连花丛的风流模样的时馀礼,在内心有些质疑,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怎麽会为这麽一个家夥浪费这麽久的时间。
这麽脆弱的家夥为什麽主系统要他拯救,他到底有什麽能值得拯救的地方。
池重秀就像冷静的渣男,看着恋爱脑对象因为得不到回应疯狂怒吼,直到时馀礼的情绪快要崩溃,他才开口说话,“这里,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