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联谊与盯梢
凌澌若有所思,纵使瓦兰纳有一段不可告人的催泪情史,现在老板娘已经奔赴了新的生活,还是不要过多叨扰的好。
于是他用完餐,顺带打包了一份平平无奇的鸡蛋三明治。
实际上凌澌并不知道鹿梦喜欢吃什麽,只是挑了个价位稍高的,看起来有营养,适合小屁孩长身体的罢了。
三明治用保鲜膜包裹着,为了美观,外层还包着一张杂志的内页,彩色的扉页内写着“知名女星与年轻少将订婚,俊男靓女永结同心……”加粗的大标题十分醒目,透着一股俗气。
凌澌对于这类八卦向来不感兴趣,那麽大的版面,配的文字却有一种缺失脑干的美,不用细想也知道编辑部绝对被糖衣炮弹丶胡萝卜与大棒轰炸过。
凌澌再仔细一看,梳着公主头的女星有些眼熟,兴许是她本来就出名吧,只不过登刊的照片偏偏挑了一张脸上挂着连外行人都看得出来的职业假笑,手腕轻轻挽着面部表情,笔直站立的军服少将,两人动作僵硬得和婚礼蛋糕上的糖霜小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凌澌看着女明星无可挑剔的面孔越发觉得眼熟,不确定地又看了一眼,试图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出故人的影子。
“你在这里干嘛?”
接连叫了好几声,凌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是在叫自己,一头金发的伊利亚特没想到在路上都能撞见熟人,隔着老远就高举手臂,成了一个无情的摆臂机器,生怕大街上没人知道两人认识似的。
伊利亚特哥俩好的跟凌澌勾肩搭背“凌叔叔,晚上联谊你来吗?我们缺人。”
凌澌刚想拒绝,不料眼前将近两米的大高个哼哼唧唧形如一个人形挂件,向他哭诉道“生産队的驴都没有这麽连轴转的,你得补偿我。”
伊利亚特二十出头对香香软软的老婆有无限的幻想,不过凌澌向来对联谊没什麽向往,日常生活无趣得很,对于当下流行更是一窍不通“我就算了吧。”
“不行,就这麽定了。”不等他反驳,伊利亚特先发制人“暴雪假难不成独守空闺吗?都没人暖床,交完地暖费我就要吃土了。”
凌澌心说“不交你也吃土。”
伊利亚特属于享乐主义者,又是正巧从事短命鬼的行当,花钱从来都不需要借口,往往还没到月底就月光了。
伊利亚特像只开屏的花孔雀半倚在灯柱旁,凌澌这才注意到他穿着一套白西装,内里搭了粉色衬衫和同色系马甲,手里还拿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炫耀似的问他“怎麽样。”
凌澌眉头紧锁,可能是他真的老了,一时间无法接受如此花哨的装扮,高情商的赞美话语卡在喉咙里,实在说不出口。
“你就穿这身去?”伊利亚特问道。
“嗯?”凌澌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这麽问,他没太多打扮自己的心思,平日基本都穿制服,自己买的也都是清一色不容易出错的黑白灰衬衫西裤,淹没在人权利就是典型的工薪族打扮,他觉得没有什麽不妥。
伊利亚特扶额,一副相当无语的样子,他上下打量凌澌,虽然年龄大了些,不过长得帅身材好,找他借钱的时候慷慨解囊人品也不错……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怎麽会单着。
“对了,你认识的人里有机械师吗?”凌澌想到瓦兰纳留下的芯片
“哪方面的?制造丶工程丶还是质检?”伊利亚特人缘好,各行各业都有一两个熟知的朋友。
“……”凌澌也不知道那枚芯片到底隶属哪个行业,一时语塞。
“到时候再说吧,赶时间呢。”伊利亚特不容拒绝的拽着他前往餐厅。
城内的“暴雪假”简而言之就是恶劣天气休养生息的日子,在这段时间无法出城探索,自然补给和工资都会受影响,于是乎行动队闲得蛋疼的人天天没事找事,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天气凉了些,不过穿着粉色羽毛大衣的伊利亚过于浮夸,力量型异能者皮糙肉厚,这件大衣可以没必要。
凌澌与他并排走着,却始终保持一段距离,生怕别人知道他俩一起的,和他有同样心态的还有在餐厅门前踌躇不定的岳司晨。
餐厅位于萨博区,这里是勒德法区和晶核市区的中间地段,住的是白领中産阶级,环境也相对高级。
岳司晨仿佛初看妇科的娇羞少女,一条围巾把脸把裹得严严实实,还戴了墨镜,要不是那条“仓鸮”的领带出卖了他,远看就是一个十足的可疑人士。
伊利亚特还惦记着检讨的事,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偷偷绕道岳司晨身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的围巾扯下来“哟,这是谁,早上叫你的时候你不是不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