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来势汹汹的不速之客,郁璋龙头拐杖悬在半空,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僵在扶手椅边,而郁檀宁被反绑在红木椅上,嘴角的血迹与淤青如刀尖一般,反复刺痛着江窈的神经。
江窈不由分说就上前去解郁檀宁身上的绳子。几个男人上前拽她,全被江窈几个大巴掌抽得措手不及。
“你是什麽东西!怎麽进来的!”郁璋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微微发颤,拐杖重重砸在地板上,“你们几个大男人还拖不住一个丫头?!还不快点把这个疯丫头给我——”
“谁是疯丫头?”江窈手上动作不停,斜睨了郁璋一眼,“老登,你听好了,老娘是江窈,我奶奶是霖瑞董事长,我要接走我的项目合夥人,你最好识相点,小心我让郁氏的股票连着绿一个月。”
柳含此刻也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见到江窈一愣,随後哭叫道:“爸!肯定是她打了阿停!阿停满脸是血啊!爸!我们快报警吧!”
原来是郁檀宁那捧高踩低的大伯母。
江窈目光沉下去:“报警?这位阿姨,你儿子先x骚扰我在先,我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还有,你们以为警察会偏袒郁家麽?”
柳含最讨厌有人说她宝贝儿子的不是,气得就要过来扯江窈的头发。
江窈偏头掏出手机扬了扬,屏幕上红色的录音标识在幽暗中格外醒目:“刚刚是谁说,要强迫郁檀宁先给何家生个孩子的?我可都录下来了。郁老登,您说这段录音要是流出去,证监会和妇联哪个先来拜访?郁氏的股价又会怎麽样呢?”
郁璋的脸气成猪肝色,喉结上下滚动着:“没礼貌的贱丫头。你以为这就能威胁到我?”
“哦,你不怕啊?”江窈讥笑着收回手机,“不愧是大企业,看来郁氏在京市的保护伞可不小,哎呦,不会涉黑吧?”
郁璋盯着江窈,一阵剧烈的咳嗽後,又哈哈地笑出声来:“霖瑞的小丫头,你胆子很大。”
“可你思路错了,私德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是最不要紧的东西。”郁璋敲着拐杖上前,“仅凭这个,你可没本事让郁氏破産。我不教训旁人家的孩子,你不要再掺和我们家的家事了。”
“家事?郁檀宁的亲妈被你们故意拦在大门外,这算个屁的家事?你们是哪门子家人?把人打成这样,我看就是打着亲情的幌子拐卖妇女!”江窈怒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郁璋咳嗽一声,对大儿子使了个颜色,“把人拖出去。”
郁绍约刚在撕扯中挨了江窈一巴掌。
这丫头八成练过的,手劲大得很,他现在半边脸还麻着,此刻面对老爷子的差遣,还有些心有馀悸。
但几个小辈和老婆还在这里,郁绍约只能硬着头皮去拽江窈的胳膊。
人还没抓住,警笛的尖啸由远及近刺破了夜的沉寂,紧接着,院子的门铃被连按几下,警察的喊话也通过大喇叭传上楼来。
郁璋皱眉:“怎麽回事?”
江窈飞快地解开了郁檀宁身上最後一截绳子,强硬地推开面前几个男人,背着郁檀宁往外走。
“我报的警,别客气。”
“我举报你们非法组织代孕,录音我已经备份发给许阿姨了,你们好好和警察解释吧!”
郁璋怒道:“你敢带着宁丫头出这个门,明日霖瑞和郁氏在商界就是死敌!”
“你能承受这个後果,那宁丫头呢?你可别忘了,你们的项目还没到最後一步呢!”
江窈冷冷扫过屋中的几个臭虫:“这点你不用担心。首先,专利授权书上签的只是郁檀宁的名字。至于两家关系交恶会不会影响项目,呵呵,你们如此对待郁檀宁,我相信许阿姨和郁叔叔往後不会再为郁氏打一天黑工,郁檀宁一家都会与郁氏割席!”
“放屁!郁绍纹敢离开郁氏?以他的能力,离开郁氏连保安都聘不上!”
“许阿姨说过,郁叔叔不同意离开郁氏的话,她就离婚,带着女儿走。”
“笑话!呵呵,这简直是老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郁璋表情阴鸷地站在原地,满脸都是不屑。
江窈也懒得和这老登掰扯,把郁檀宁的身子往上背了背,瘸着脚走向了警灯的红蓝光芒中。
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一座永不折腰的山,哪怕是影子,也似有千钧重,碾着在场每个人的呼吸而过。
柳含半晌才反应过来神,气得直跺脚:“爸!她打了阿停!不能那麽算了!”
“後花园没有监控,说不清道不明的,算了。”
郁璋吐出一口浊气,手指摩挲着拐杖,眼神示意一个小辈下去给警察开门。
【作者有话说】
窈窈大王是一款超能打的受受[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