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奕阳闻着很舒服,恨不得想吃进去那种痴迷,最终他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黎渊的侧颈。
“呀!”黎渊被吓了一跳,没忍住叫出声来。意识到时候不对,又赶紧捂住嘴。
慧慈闻声连忙回头看,然後快速确定没有引起守卫的注意,这才给黎渊使了个眼色,四人加快了速度。虽然黎渊抱着一个人,走也走不快就是了。
终于进了城,四个人没有先关注没有宵禁的城里面,而是先找了一个僻静且四下无人的地方。
到了地方万俟奕阳还不愿意从黎渊身上下来,抱着他,跟慧慈声明他现在很醉,要抱着他娘子,不然被别人看见了可怎麽好。
“去你大爷的!”慧慈没忍住爆了粗口,一把把万俟奕阳拉下来,再一看,黎渊正捂着被咬的地方,红着脸不好意思看自己。
这简直太明显了……
慧慈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一拳打到还在试图凑到黎渊身上的万俟奕阳的头上。
“干什麽!”万俟奕阳被打扰了非常不高兴,刚刚,他马上就要又抱上黎渊了。
“干什麽,你在干什麽!我就知道你这个笨蛋要搞幺蛾子,非要亲非要亲,长了个嘴就知道亲是吧!真不够耽误事的,下回就不让黎渊当你娘子!”
知墨冷着脸补充,“互不信任反目成仇的点头之交。”
“对!还是老死不相往来那种!”慧慈再恶毒一点。
万俟奕阳立马举着手求饶,“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看阿渊太漂亮了吗,纯属为美色所迷。”
“服了,黎渊你骂他!”慧慈眼见着万俟奕阳即使道歉还盯着黎渊的侧颈更生气。
黎渊擡眼心虚看了慧慈一眼,开口,“没,没有美色。”
慧慈的拳头忍了半天,最後一下子锤在知墨的胸膛,此时他有些绝望,同行的夥伴脑子里面全是谈情说爱怎麽办。慧慈只感觉自己的脾气越发地暴躁。
万俟奕阳搂过自己的“娘子”,追上慧慈,“好了好了,不气了大师,後面我保证都听你的。”
“哼。”慧慈才不信。
几个人进了城,才发现这个地方跟过往的那些城镇完全不一样。都已经到了时辰,街上还有人游走,大多数都是些喝得醉醺醺行为举止颇为疯癫的人。甚至有些人走在路上的时候骰盅都没放下。
而这里的房屋不知道为何地基都挖得很深,第一层建筑一半都在地下,只有一半的窗户露在外面,里面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不被人提醒就知道这里的赌坊已经泛滥到了极点,随处可见,大大小小,而里面无一例外,都坐满了人。
“怪不得刚刚那个守卫要说把媳妇都输进去了呢,如今看来确实如此。”万俟奕阳把黎渊搂的更紧了些,冷声下了判断。
正事的时候倒是挺认真的,慧慈瞥了眼,没搭话。
“会赌吗。”慧慈看看另外三个人。没等三个人回答,他就已经通过他们的表情看透了,“你俩出身名家,应该没教过你们这些。”
万俟奕阳和黎渊赶紧点点头。
“而你……”慧慈看过去,“皇宫里面应该也不教这个吧。”
“嗯。”知墨说完立刻把自己身上的钱袋,全部都交到了慧慈的手里,“都听你的。”
慧慈颠了颠,这个重量他很满意,“那你们的呢?”他对黎渊和万俟奕阳伸出了手。
万俟奕阳一笑,然後直接拒绝,“不给,万一你把我家阿渊输进去了,我好赎了他出来。”
他对自己的身份代入的很好,一口一个媳妇娘子的,黎渊根本不好意思回答他,他自己也明白的很,心中的那股子窃喜不是假的。做不到拒绝,他就只能静静听着,然後希望着万俟奕阳可以多说一句,再多说一句。
慧慈冷笑,就知道那个人说什麽进去以後都听你的,这句话指定是假的。不过这个时候他并不想跟他多掰扯。
只能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然後向前挥了挥手,“那我们就走吧,去最大的赌坊,一探究竟。”
那最大的赌坊也不是很难找,主要是因为即使是这里的街上都能够听到那些人因为极度的兴奋发出的吼叫声。而声音最大的地方不就是最大的赌坊吗?
四个人循着声音一同前往,慧慈一句叮嘱,“但凡是这种地方,就没有光明磊落的,你们进去後面跟紧我不要分散,黎渊更是要跟紧,我们探听好消息就出来,不在里面纠缠过久。”
这地方邪门的很,貔貅坐镇,只进不出,往往越输越不甘心,最後挣扎不出来,人就毁了。
慧慈自然能看的透彻,但是黎渊和万俟奕阳可不一定。
“好,我们知道了。”黎渊乖乖回答。
循着声音过去,果然声音産生于一个更大一些的酒楼。酒楼外面点着不少的灯笼,各个里面都是一根根整齐的新蜡烛,看起来就很富丽堂皇。
而最上方的匾额,用行楷大大方方的写着三个字——“醉仙楼”。
醉仙楼不醉仙人指路,醉的都是芸芸衆生。黎渊透过窗看见里面人影散乱,各显丑态,印在窗户纸上就像四个字——“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