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顿了那麽一下下,他拿手机愣了愣,最後又放进口袋里,他还没想好给不给他通过。
回家後,一口气将稿子改完,扭了扭脖子,看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了。
洗漱完毕,齐醉吟躺床上,却怎麽也睡不着。
想着郦征的脸庞,想着他的声音,想着他的眼神,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好难过。
他把自己紧紧地裹起来,再缩成一团,总觉得气怎麽出都不顺。
他看着好可怜,那眼神就像只期盼主人早些带他回家的小宠物。
啊……
齐醉吟翻身躺平,双腿一阵乱踢,烦死了。
踢了老半天,他又猛然坐起来,抱着头一阵乱搓。
干嘛要同情他?他就是个始乱终弃胡作非为见色起意荒淫无度的畜生,你不要再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浪子回头丶改过自新丶改头换面丶重新做人……
一时间,齐醉吟的脑子里成了一锅热粥,糊得不能再糊……
郦征你个混蛋王八蛋你个挨千刀遭天杀管不住JB的混账玩意儿!
齐醉吟在心里痛骂了一番,然後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双腿又猛烈地踹了几脚。
等踹累了再躺平,感觉一股恶气算是吐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郦征睡了个饱饱的觉。好久没睡过安稳觉,昨晚上终于睡踏实了,起来精神也好得多。
微信上并没有齐醉吟通过好友的消息,总得给他点时间想想吧。
去阳台看了睡莲,花朵已经半开,妖艳欲滴,甚是喜人。
郦征蹲下,仔细给花朵拍了张照片,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条关于生活的朋友圈,并配文:万里挑一的幸运。
刚发完不一会儿,手机就热闹起来。
下面的留言就不说了,电话接二连三地打进来。
前段时间,狐朋狗友些知道他生病了,但都被拒绝来探望。这见他能发朋友圈了,那估计是能出来活动了。
心情一放松,他终于愿意接电话。
第一个打电话进来,“我滴个仙人呐,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咋回事啊你!”
郦征清了清嗓,“前面失声了,不好接。”
曾臻一听这声音是不对,但还是忍不住劈头盖脸一阵吐槽:“你个混蛋玩意儿是要急死哥儿几个,还有你那助理倒是稀奇哈,问你人在哪儿,他说你不说他也不能说,给我气得!”
郦征哑着嗓子笑笑说:“哎呀,那几天哑了,话都说不了,你们来了,大家不是干瞪眼吗?”
“到底咋回事?现在好了吗?”
“肺炎,重感冒。”
“啧,那现在能出门了不?”
“有点虚。”
“出来给你补补。”曾臻直接安排了,“下午我来接你。”
“改天吧……”
“改天就过年了,就今天,不让你喝酒,行不?”
两人扯了好半天,郦征还是答应了。
就接电话这麽个功夫,已经好几个电话打进来,来不及一一回复,因为中途总有插队的电话进来。
“还以为你个混蛋玩意儿玩失踪呢!”
“这图片啥意思,你这是被谁收了?”
“打算步入婚姻的坟墓了?”
“到底是生病了还是度蜜月去了?”
……
郦征闲着也没事,说话不方便,回信息的精力还是有了。
“与世隔绝”了这麽久,这突然冒泡,只微信就聊了一上午。
下午出门前,郦征好好收拾了一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麽憔悴,但打扮得再精致,一堆朋友见了还是大惊失色。
曾臻到郦征小区接他,看到路边的郦征,直接惊得他一个猛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