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我又以什麽身份参加你们公司年会?”
郦征眼神瞬间就变了,周元夕他们公司的年会都是带家属的,自己前两年可都是以“家属”身份去参加的,这他妈什麽意思?他告诉齐醉吟了?齐醉吟是知道了还答应了?
“你不准去!”
“你管不着!”
郦征瞪着齐醉吟,拳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捏得紧紧的。
齐醉吟懒得理他,自顾朝前走。
郦征上前,一把抓住他衣领,恶狠狠地说:“我说,你不准去!”
齐醉吟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但并不代表他没脾气,那晚郦征将他摔床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现在又在公共场合对他横眉竖目,他冷冷地看着郦征,用力扯掉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
郦征没再说话,看着齐醉吟离去的背影,胸中熊熊燃烧的火焰正无边无际地蔓延。
真他妈给你脸了!
他哪里受过这种羞辱,自己拉下身段哄了几天,倒和别人搞上了。身边少了人上赶着往自己身上贴?老子就非得厚着脸皮来伺候你?这脾气耍起来还收不了场了!
齐醉吟进了小区,郦征愤然上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齐醉吟不知道他发什麽疯,以前他何时会说翻脸就翻脸?这是露出真面目了吗?
本来好好的心情被他这麽一搅和,顿时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郦征忍了两天没找齐醉吟,齐醉吟心里也觉得不安。
这是欲擒故纵,还是被自己冷淡的态度伤着了?
到底该怎麽办呢?
这两天,齐醉吟不是没仔细想,但他心里特别矛盾。对于郦征的破事,他觉得不能容忍,但是,要彻底和他决裂,他又怎麽舍得?
纵然他有千般的不是,自己心里也觉割舍不下。
他甚至卑微地想,与他的好比起来,其他的都可以被忽视掉。
可感情明明就该是两个人最纯粹的事情,又怎麽能容忍丝毫的杂质?
矛盾丶纠结。他不想看到郦征来找他,但又害怕他真的再不来找他。
周五上午,冯益直接给齐醉吟打电话,说是郦征要他下午带图纸去一趟公司,他有想法要当面沟通一下。
齐醉吟相当无语,有什麽想法不能直接和自己电话沟通?有什麽必要拿图纸过去?这摆明了就是没答应他去公司年会,故意给自己找茬儿。
齐醉吟想了想,公事是公事,虽然郦征有借着工作给他找茬的故意,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给郦征打了个电话,“你有什麽意见,现在可以和我说。”
郦征态度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下午把我要的东西带来再说。”
“你公司年会你看什麽图纸?”
“你管不着。”这句话是前几天齐醉吟给他的回答,他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齐醉吟默默咽了口闷气,知道郦征也不是真的要交流什麽问题,本来这种事他又不管,他就是习惯了自己对他言听计从,不满意自己不听话,故意找事儿而已。
虽然知道如此,但他又不想和郦征正面刚,只商量地说:“我周一给你带过来行吧?”
“不行。”
“你知道我今天有事,你故意的吧?你到底为什麽……”
“一点,蒂安酒店。”
“我说了周一,现在都几点了?”
郦征不管他说什麽,直接挂了电话。心里冷漠地想,你今天敢不来试试。
呵,齐醉吟不知道自己笑什麽,怎麽,现在反倒要自己上赶着去哄他了吗?还是说在警告自己,他的耐心已经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