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郦征头疼欲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来的。
静坐了一阵之後,只想起来昨天好像有人送自己回家。
那人是谁?
那人是谁?
那人是……郦征脑袋瓜子猛地一个激灵,一张酷似齐醉吟的脸浮现眼前。
郦征洗漱好,匆匆吃了饭,将一天的事情干完,然後早早地去酒吧守株待兔。
原本充满期待,却落得一场空。
第二天丶第三天,郦征都来,在同一个位置焦灼地等待。
呵呵,果然,你们都一样,匆匆地出现,又决然地离开,总留下我一个人。
正当郦征准备走,突然眼前一亮,是他,但不是他。
男孩坐下来,伸出手,“你好,我叫靳思琦。”
郦征有些新奇地看着他,在男孩以为他不会伸手的时候,郦征忽然温润一笑,伸手,“郦征。”
靳思琦剪了短发,一头黄毛染成了黑色。这一笑,更是有几分像了。
靳思琦凑近郦征,暧昧地说:“听说哥昨天也来了,不会是找我的吧?”
郦征微微一笑,眉毛轻挑,说:“玩儿欲擒故纵?”
靳思琦哈哈一笑,“那不是,我昨天在另外个场子,刚听他们说的。”
郦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用客气,我本来也没安好心。不过你实在喝得太醉了,我也不能趁人之危。”靳思琦看着郦征,满眼都是暧昧。
郦征哈哈一笑,喜欢他的坦率直白,他点头说道:“今天喝得不多,刚刚好。”
靳思琦微微倾身向前,无比妩媚地说:“那今天要不要送你回家?”
郦征想了想,“去酒店吧,家里没准备。”
之前郦征喝得太醉,问他住哪里他也不说。
靳思琦本来想翻找一下有用信息,结果打开钱包一看,一张照片赫然映入眼帘。
照片中是张精致的东方面孔,一双会笑的大眼睛,两个小巧可爱的梨涡,唇红齿白,肤若凝脂,是个难得的美少年。
靳思琦抽出照片,背後写着两排工整的小字:我有所念人,身在远远乡。
靳思琦想着,竟然是个情种,算了,今天放他一马。
不过既有所念之人,干嘛还这麽看自己,分手了吧?
难怪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哀伤,又有点深情。
那岂不是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这天神般的长相,魔鬼般的身材,啧啧,想想就忍不住口水直流。
第二天,靳思琦便去换了个发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甚是满意。
所以才有了当天晚上,两人在酒店翻云覆雨。
只是从头至尾,靳思琦没看到过郦征的正脸,只感受到了来自身後的凶猛。一点不曾感受到温情,不过,还挺得劲。
从那以後,两人时不时会搅在一起。
靳思琦会听到他在床上叫琦琦,对自己也大方,只是他从来不让自己介入他的社交,也从来没说过要在一起。
靳思琦开始还抱有一丝幻想,可渐渐明白,两人社会地位的差距,不可能会有结果。
而自己,始终是照片中那个人的替代品。
既然只是炮友,靳思琦也不敢投入更多的感情,自己该卖酒卖酒,该卖身卖身。
只是每当郦征需要他时,他总会义无反顾的出现。
这麽多年,郦征身边无数男男女女来来去去,只有他,在郦征回国时,也跟着回来。
郦征出钱给他开了一间酒庄,让他自己做起了老板。
靳思琦明白,自己的优势就是这张脸,并且懂情趣知进退,和那些上过几次郦征的床,就妄想要名分要财産的人不一样,自己从来不贪。
郦征给什麽,自己就收什麽。
所以,靳思琦会在他身边那麽多年,目睹了他的不堪,也见证了他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