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现在还没分手呢!”
周元夕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得去和他解释清楚。”郦征看向周元夕,支支吾吾地说:“要不,你先上去。”
周元夕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
这不要脸的理直气壮地说:“你不上去谁给我开门。”
这理由好啊,直接把周元夕给整笑了:“哈,你他妈会不会欺人太甚?”
郦征也假笑一声,说道:“我都睡过了,你就别想了吧。”
周元夕瞪着他,牙缝里蹦出一句狠话:“信不信老子抽你!”
郦征挑挑眉,笑着说:“你十几年都忍了,现在别和我争,你争不过的。”
“就凭你睡过的人多啊?”
郦征摇摇头,说:“不,凭我这人心眼儿多。”
周元夕无声地叹口气,有些事情,一旦输在了起跑线,就很难有机会赢回来。
他能看出来,郦征是在乎齐醉吟的,只是到底有多在乎,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既然失而复得,为什麽不好好珍惜。而齐醉吟,也是真心喜欢郦征的,从他看郦征甜腻又清澈的眼神,从他毫不掩饰的撒娇,每次看得周元夕既羡慕又欣慰。
可昨天看到齐醉吟落寞的眼神,周元夕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祝福和成全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能幸福的在一起。如果他们做不到,那自己的退缩是否还要继续?
郦征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来一包烟,“要不要?”
周元夕郁闷地接过一根,“啥时候又开始抽这玩意儿?”
“昨晚上呗,压压惊。”
两个人一人点了一根郁闷的香烟,就扒了一口,剩下的都被空气给抽了。
烟灰烫到手,周元夕起身,粗暴地踩灭了烟头,“我先走了,进不进得了门看你自己本事。”
“操!”郦征大骂一声,这他妈不明摆着吗!
周元夕上车後给齐醉吟打电话,说公司有事先走了,有事给他打电话。
齐醉吟也没精力多想,只一门心思收拾房间,收完好去睡一觉。
郦征站柱子旁边,再抽了几根烟壮胆,然後硬着头皮上了楼。
齐醉吟不开门在他意料之中,但凭什麽这个门刚刚周元夕能进,现在自己就不能进?
郦征越想越气,气极了就开始犯浑,一脚一脚地踹得门哐哐响。
齐醉吟就站在门後,木然地看着房门,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郦征吗?那个高贵冷艳,风度翩翩的郦征?
“齐醉吟,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我开门!”郦征忍气吞声了老半天,这会儿也失去了耐性,凶狠丶暴躁的脾性显露无疑。
随着门框一声巨响,齐醉吟感觉到整个地面都随之一震,吓得他一哆嗦。
“开门!”
齐醉吟家可不像郦征的一梯一户,这一通骚操作,直接把邻居叫了出来。
两边邻居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去问怎麽回事。
郦征眼见不对,瞬间换了副面孔,侧头指了指齐醉吟的门,对邻居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你们看到这户的人了吗?我是他表哥,他昨天告诉我生病了,然後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担心会出事。”
看郦征这穿着丶这长相,这着急的模样,很明显,不是坏人。
一个邻居大胆朝这边走过来,“生病了啊?”
郦征又转向另外一边问,“你们今天看到他了吗?”
邻居摇摇头,也朝这边过来了。
两边都是知道齐醉吟的,这孩子平时很热情,和左邻右舍都熟,听郦征这麽一说,大家也跟着挺着急的。
“我都好久没见过这孩子了。”
“要不要找物业开锁?”
“要不要报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