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征几乎没有叫人起床的经历,觉得这人真是怎麽看怎麽可爱,“再不起床我就掀被子咯。”
齐醉吟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掀也不起来。”
郦征声音里都是笑意,“再不起来我真掀啦,你可什麽都没穿,被我看光了可不要害羞哦。”
这招果然奏效。
齐醉吟愣了下,头一下伸出来,气冲冲地看着郦征。
被子産生静电,某人头上的毛炸成只刺猬。
郦征头扭到一边,忍住了笑意,再回过头来说:“起床气这麽重呢。”
齐醉吟拉着被子,眼看又要盖上去。
郦征眼疾手快按住他,“诶,怎麽还睡,啊?”
齐醉吟攥着被子,背着郦征滚了一圈,直接趴床上,把被条死死压紧。
郦征简直无语,说:“你还要睡多久?我定好时间叫你。”
“一个小时。”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大哥,再睡得是睡午觉了。”
齐醉吟头埋在枕头里,说:“要睡,浑身疼。”
郦征看着这条长长的“懒虫”,他起来转了个身,一腿跪在床边,双手撑在他身侧,好声好气地说:“那给你五分钟缓缓,行不行?起来我们简单吃个饭,再周围逛逛,两三点的时候吃个午饭就回去,好不好?”
“不想动,腿酸得很。”
“那给你揉揉。”
声音从头顶传来……齐醉吟感觉有点耳鸣。
郦征说着就开始上手,顺着被子的轮廓,一路滑到了大腿。
虽然隔着被子,但是这力道却轻松穿透被条,直接传递到腿上。
大清早,单身二十几年的健康青年,被人抚摸……不,被人按摩大腿,这种酸爽的滋味,简直让人不敢用心体会。
任凭齐醉吟再重的起床气,此刻也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郦征手劲重,齐醉吟必须要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以防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发出让人羞于啓齿的声音。
郦征感觉到他的僵硬,轻声说:“你放轻松。”
齐醉吟可真欲哭无泪,我倒是想放轻松,但是我二弟不想啊。
按着一会儿,“可以了可以了。”齐醉吟有点受不了,想郦征赶紧给停下。
但郦征不着急啊,默默地看着他的反应,清楚的看到他耳根慢慢在变红,“怎麽,力道不合适?”
“不是,可以了。”
郦征也不听指挥,只按着自己的节奏给他做放松。
齐醉吟也不再说话,只能默念清心经。
按了好一阵子,郦征才问:“好些没有?”
齐醉吟点头如捣蒜,这酷刑终于要结束了。
他趴床上,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心中严重怀疑,郦征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出丑。
郦征见着差不多了,放开齐醉吟。
齐醉吟将小小齐诓睡着了,才敢翻身坐起来。
郦征装作不经意地看他一眼,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他嘴角一勾,转身去喝水。
齐醉吟见状,立马起身,穿好裤子,匆忙去了卫生间。
郦征满意地笑了笑,真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