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是神奇,这条路线自己坐了这麽久,却好像从未见过熟悉的面孔。
而有的人,即使相隔天涯海角,终究还会相遇。
一路上,齐醉吟脑子里总是浮现和郦征在一起的画面,加上前几天自己异常的反应,让他有点苦恼。
当年就是因为那死胖子,才有後来的闹剧,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尴尬。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或许郦征出国不会那麽匆忙,也不会这麽多年联系不上。
可那时候他真的只是拿自己当朋友吗?
如果不是那个似有似无的吻,齐醉吟的答案是肯定的。
可到底是自己感觉错了吗?或者他当时只是想安抚自己吗?或者他真的就有其他想法?
没有答案。
齐醉吟回到家,有些惆怅地躺床上。
以前自己不会去纠结这些问题,年少的时候不懂,懂了的时候那个人早已不在身旁,想了也没什麽卵用,想了也没法确认郦征对他到底什麽想法,同样也无法验证自己对郦征到底是什麽感觉。
可现在,那人活生生的出现了,不仅出现在身边,还出现在了梦里,这让人怎麽能不胡思乱想呢。
齐醉吟关了灯,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
黑暗,能让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十几年了,他见过多少的人,经历过多少的事,或许那些过往,在他心里根本微不足道。
就算当年他真的有别的心思,那也不代表他现在还会一样。
如今,别人坦坦荡荡和你交往,你就不该有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
狐朋狗友打电话给郦征,这个时候打电话,一般就只有一件事,叫他去夜店。
“征儿,在哪儿啊?新来俩小可爱,绝对是你的菜。”曾臻放开怀里的美人儿,走到门口给郦征打电话。
郦征躺沙发上差点睡着了,“菜个屁,出差呢。”
“哪儿出差?啥时候回来?”
郦征打个哈欠,“大概明天吧。”
“那明晚来呗,给你留着。”曾臻一本正经地说,“放心,绝不让他们碰。”
郦征揉了揉眼角,“算了算了,累得要死,没心情。”
“哟,累了不是正好放松放松?”
如果是以前,郦征就欣然接受他的安排,不过现在,郦征可要开始洁身自好了,“不用,你们自己玩儿。”
洁身自好?这个词一闪现,郦征自己都吓了一激灵。
人家连信息都不给你发一个,你还洁身自好?
夜店是曾臻家里开的,常常召集一群非富即贵的二代混在一起。
其中有完全游手好闲的,也有白天人模狗样丶事业风生水起的,但到了这里都是另一副嘴脸。
来到这里就一个主题,就是玩儿。
每次关上门,一群男男女女玩着各种眼花缭乱的花活儿。
郦征才回国的时候还注意下影响,时间久了,知道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玩起来还算安全。
既然大家都是一个德性,也就不再束手束脚了。
郦征也带周元夕去过,周元夕实在不适应那种场合,来了两次也就避之不及了。
周元夕和郦征其他朋友不一样,两人之间没那麽多弯弯绕绕,也没那麽多利益纠葛,就是纯粹的友谊。
周元夕也知道些郦征的私生活,直言不讳地说过他,郦征总是说知道了,有分寸。
说了几次,周元夕都懒得再说,郦征就记得他最後的忠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己小心着点儿,别玩过了头。
郦征躺床上,想着齐醉吟的生活好像挺单纯,感觉他处的环境也挺简单,从他的朋友圈就可以看出来。
他要是知道了自己这醉生梦死的生活,会不会对自己嗤之以鼻?
“晚上吃什麽?”刘畅站起来问,“火锅丶汤锅丶中餐?西餐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