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讲到了沈家,远远就见陆金花又在门口搬弄是非,几个婶子特意提高声音。
“我都说了,谁说东遇难相处呢,这不挺好?她都想爬到人家头上作威作福了,哪能跟她好脾气呢,是不是?”
“是啊,一家子都是好好过日子的,你愣是要学镇上那些大户给媳妇儿立规矩,让人家嫁过来就做牛做马,那就将来人家站定了脚根,定是要变本加利还回来。”
“现在最怕就是当娘的搞得家里鸡犬不宁,人家都没嫁进来就闹成这样,谁敢嫁?”
坐在门口台阶上跟陆金花闲聊的都忍不住笑,陆金花脸色发青,一群人在外面看着呢,她回去就要把门摔上。
沈东遇也不急,走到门外,冷声道:“再不开门,就把你衣服全部倒在地上!”
他真倒,陆金花在里面发脾气,他就直接倒地上去了,刚刚洗干净的衣服沾了一身泥土。
有个婶婶拍门说:“金花呀,你别生气了,你快出来看看你这衣服还能要吗?”
陆金花开门出来,只看到自己的衣服被狗子踩了两脚,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也不急着去捡衣服,叉着腰就是骂。
沈东遇则拉着夫郎回去了,砰的一声,关住屋门,将门拴也拴上了,还拿根木来顶着。
真是糟心,他在家都这麽糟心,不敢想象夫郎自个在家有多糟心。
风水轮流转,这回到陆金花拍门了。
外面的村妇一个个都在看好戏,没一个帮她拍门的。
“刚才我说什麽来着?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就得东遇这麽硬气来治她才行!”
陆金花在外头喊得嗓子冒烟,拍门拍得手疼,没一个应门的。
狗子在狗洞里跑进跑出,非常得意。
沈东遇憋了一泡尿,回到家里帮夫郎晾了衣服,转身回房撒尿去。
村里每户人家房间都会设个尿缸,他们房间一角也有个。
急着从山里回来见夫郎,这泡尿憋了好久,这会才得舒坦。
身後有动静,扭过头,一个温热的身体凑过来。
沈东遇略有些尴尬:“等一会。”
苏月光不等,还要从身後环住他的腰,把脸蛋搁在他肩膀上,笑盈盈地看着他撒尿的家夥。
这缸苏月光每日都清,倒不脏,空气里还是弥漫着一股不算好闻的味道。
苏月光不说话就将手放在鼻前扇着,嘴角裂开,止不住笑。
沈东遇将缸盖上,出去打水要洗澡,小夫郎一直依依不舍地跟着。
沈东遇提水进澡室,又去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澡室,他还跟在身後。
沈东遇好笑道:“你要一起洗麽?”
苏月光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脸蛋羞得通红。
沈东遇把他压在墙角,勾起下颌,俯身吻住他的唇,舌尖探进他口腔之内。
苏月光嘴巴被迫张开,双手无意识地攥着男人身上的衣料。
男人霸道的亲吻,让他有点喘不过气了。
但他却有些喜欢这种感觉,浑身都变得软绵绵的,一点一点回应男人的亲吻,都忘了自己在哪里。
夫君越亲他就越兴奋,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东遇捏了捏小夫郎脸颊,见他双目炯炯有神,笑道:“你真要跟我洗呀?”
脸蛋红得要将脑袋都烧了,但竟然点了点头。
沈东遇打横抱他,手打滑了下,苏月光差点没摔倒,幸好跟床近,很已经将人放在床上。
沈东遇有些尴尬:“饿了,先吃饭。”
苏月光好笑地手脚并用将人勾住,仰头要亲他,亲嘴可以亲喉结就被他躲过去了。
沈东遇哑着嗓子说:“等我先洗了澡再说,脏得很。”
苏月光在床上滚来滚去,笑得不可开支。
又去将小猫抱过来,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