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二三两聘金的都全部回成嫁妆,就苏家厉害,二十两吞了十五两。
这种事居然真敢做出来!
陆金花原本想着,最最黑心也最多吞二两,怎麽说也要回十八两,结果完全掉了大转头!
苏月光小声补充了句:“现在没钱了,钱花在种香蕉上了,以後有钱了会陪过来的,阿娘说二十两都会陪的。”
就这一句话将陆金花要冒起的火,生生压了下去。
说的话似笑非笑:“就那点香蕉地,能花这麽多钱?没钱还种这麽多香蕉!”
苏月光撇撇嘴没说话,只说:“总之阿娘说会陪的。”
陆金花心里嗤笑,但是二十两银子确实握住了她的命门,皮笑肉不笑道:“那现在这钱你想留多少?家里是真没钱了!”
沈东遇道:“既然家里这麽穷,那我们就只留个二两吧。”
说着他拿过钱就要取剪刀,把银子一分为二。
陆金花忙道:“等等,我这里有零钱!”
这好好的银锭剪碎了多可惜,有时换银锭还要花点小钱出去的。
沈东遇道:“多少?”
陆金花道:“二两是有的!”说着侧过身去,从荷包里翻银子。
沈东遇道:“二娘,你这荷包叮叮当当的,没有钱?”
他二娘很快将荷包收了回去,不过沈东遇也就说说而已,这三两银子是给出去了。
苏月光心里只剩二两碎银子。
回了房,沈东遇跟苏月光道:“没事,先给她,之後的就不给了,以後提起嫁妆也有个由头,说已经给过了。”
逗得苏月光好笑,这才给出去三两,他可真不好意思说嫁妆已经给过了。
沈东遇心痒痒,拉过夫郎的手,在他掌心捏了一把:“二十两有一半是我出的,夫郎不必内疚。”
说得苏月光更不好意思了,跟夫君单独在一起一天了,夫君都没问他过陪了多少嫁妆。
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夫君推到床上,自己羞羞瑟瑟地去吹了灯。
沈东遇坐在床边,看着夫郎摸黑走过来,轻轻一笑,牵着他的手拉到自己身边。
苏月光一下子安宁下来,顺着牵引来到他身旁,却是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手在他身上乱摸,摸到脸蛋,亲了一口,害羞道:“夫君,睡觉吧。”
说着将人推倒在床上。
月光从窗台缝隙钻入屋子,撒下一缝儿霜白,其馀地方越发显得漆黑,什麽都看不到。若是细听,倒是能听到些细碎的床榻的吱呀声以及蒙在被子里的呻吟。
外头静悄悄的,被子里的战况却是激烈,年轻夫夫紧密贴在一处,微冷的中秋夜,肌肤沁出一层薄汗,两人呼吸都粗重。
苏月光捧着沈东遇脸蛋,大气都有点喘不上,却是甜蜜地笑着,时不时凑过去在男人脸上乱亲,嘴角鼻尖眉眼丶硬朗的下颌线丶还有凸起的喉结,悄悄探出舌尖。
沈东遇偶尔回应,堵住他的舌,大多时候在忙自己的动作,不敢肆意,但每一下都又深又沉。
昨日睡得好,朝晨倒是醒得早,外面已经响起动静,苏月光刚要起来又被男人圈进怀里,早起的男人火气旺盛。
苏月光心脏怦怦乱砸。
幸好也没发生什麽,就是被按着亲了一下。
还是沈东遇自己将夫郎拉起床,苏月光被他亲得腿软,脸蛋酡红。
两人坐在梳妆桌前分别梳妆完毕,苏月光看着自家夫君,墨发披散下来时五官柔美些,墨发束起,立体硬朗,怎麽样怎麽好看。
沈东遇先一步束完发,见夫郎看着自己,双眼亮晶晶的,情不自禁弯起嘴角,捏着夫郎脸蛋亲了亲,低声说:“我来给夫郎束发吧。”
夫君手掌宽厚,指腹温暖,摸到头皮时,苏月光舒服得头皮发麻,眼睛都眯了眯。
等束完发,沈东遇看到自个夫郎掌心躺着两粒碎银。
苏月光道:“夫君还有钱麽?”
沈东遇老实道:“没了。”
苏月光将一两碎银放入夫君掌心。
沈东遇摇头,又给塞了回去:“我过几日进山,用不着钱,你拿着就是,想买些什麽也有。”
掌心触感温暖,苏月光噗嗤一声笑了,眉眼弯弯,凑到夫君耳边,压低了声音:“夫君真以为我就五两陪嫁银吗?阿娘陪十两,说以後再陪剩下的,夫君不是又给了我十两麽?还有之前存下的,好多钱呢,不过这次没带来,到三朝回门再带来。”
沈东遇偏头看着夫郎得意的神色,抑制不住嘴角上扬,捏着夫郎脸蛋又亲了两口,把苏月光羞得直推他,小声道:“要出去了。”
沈东遇心口痒得厉害,捧着夫郎脸蛋亲了亲才算数。
小两口出个房门都牵着手,眼睛嘴角都含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