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知了都行,打鸟更不在话下。
不一会就好几只。
小弟小妹看到掉地上的鸟,嗷呜嗷呜咆哮着跑过去捡,走路像猩猩腿,捶胸顿足,向天咆哮。
问就是高兴,在发疯。
苏月光用手遮住靠近沈东遇的那边脸,啊,好丢人。
後面随着一只大鸟坠地,发疯的人越来越多,连二弟也吐着舌头发癫。
“哥夫真是厉害!”
若不是沈东遇在,苏月光高低也要喊两嗓子。
“以前怎麽没看到哥夫打鸟?”
他送来的猎物从来没有鸟。
沈东遇道:“肉太少。”
他神情平静,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出来的有多欠打。
来到一片湖边,水面清澈,可以清晰看到下面沙石。
大家捡起石块往湖里投掷,看谁的石子飞得远。
石子触到水面又弹起来,大多三四跳,就咕咕坠水。
苏月光正低头挑着石头,一块扁扁的石头躺在宽厚的掌心,送到他眼前。
一时不知道先看石头还是先看手。
他怔怔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捏了捏男人掌心的厚度,在人没反应过来之时,拿着石头落荒而逃。
石头在水面上激荡,他心情也欢快到了极致,一下子打出十几飘,开心得他啊一声叫出来。
沈东遇回家没有再过来,田里的稻草干了,要担回来,一把一把地挤在屋檐下,种的地多了,一年的稻草烧都烧不完。
也就是乡下人会烧稻草,镇上的人可不烧这个,这玩意儿不兴烧,又多灰。
有一些带不回去的草,直接在地里烧了。
也就是种田多的人家才如此铺张浪费,那些只种两三亩地的可不敢。
苏月光家就烧了几把草,灰撒在地里头,挖水入田,水一进,灰就飞不掉。
苏二饼已经喊人帮忙犁地了,过几日就轮到他们。
谷场跟院子里晒起了谷,要专门留人在家里看谷,大多老人小孩。
还得拔花生,将花生从根部拔下来,花生头的须也得揪掉,大人常说这东西吸油。
花生都是用来榨油的,花生根须太细不容易跟花生肉分离,掉在榨出来的油里头,就把油给吸掉了。
这个时候龙眼也多了起来,不知为何突然兴起龙眼干。
隔壁就有户人家专门晒龙眼干的,不是晒成桂圆,单单晒果肉。
要请人来帮忙剥出果肉,许多老人小孩都排队去做,拿个簸箕就可以干。
太小的丶脏兮兮丶流鼻涕的小孩不要。
这东西一不小心就被他们自己给吃完了。
剥果肉的龙眼已经煮熟晒得半干了,闻着很香。
甜甜的滋味萦绕鼻尖,苏月光剥了一个又一个,在簸箕上堆成小山堆,眼前鼻尖手上都是这甜甜腻腻的味道。
嘴巴里口水流了一圈又一圈。
不过有人巡视,偷吃要扣钱。
有些人一边偷吃一边剥,白白干半日。
苏月光生生忍住了不敢吃,跟大妹小妹小弟一起,干了小半日,手指头都掰酸,赚了八文钱。
说起来都是泪。
还不如去卖菜。
不过这个钱赚到了,就是自己的。
交了货,苏月光捧着属于自己的三文钱。
一拿到钱,大妹就拉着弟弟妹妹,蹦蹦跳跳去买好吃的。
走了两步,没看哥哥跟上,大妹回头道:“哥哥你不吃零嘴啊?”
苏月光果断摇摇头,珍惜地将钱穿进沈东遇给自己的那一串钱里头。
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能跟小孩子一样贪零嘴。
而且,他的钱串在沈东遇赚的钱里头,就相当于自己也为那个未来的家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