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非走过来,胳膊搭到他肩膀上。尚谚的身体僵住了。
“卧槽尚谚,你很冷吗?脸都冻红了!”李江看着尚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
“抱歉哈,让大家等我了,咱们继续走。”季逸非没想到尚谚冻成这样,在心里说:明明自己都是个怕冷的,还嘲笑我穿的厚。
而尚谚只呆呆的感受那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抱怨自己今天穿的太厚了。
几个人继续走,尚谚配合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要保证和旁边的人一样的步调。
他怕太快,那只手就放下了。
他感觉到季逸非的步子很慢,所以他也放慢了速度,看着前面的李江和周田离自己越来越远,但是他依旧慢速度。
他们俩什麽都没有说,他感觉到季逸非意外的安静,也感觉到季逸非现在不想说话。
为什麽搭在搭着自己走的这麽慢,是不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形成一个雏形,然後越来越大。
是不是对那个Alpha有意思,来和自己撇清关系?
是不是感觉两个人现在太过分了,要分开?
是不是要追求自己对幸福,要甩掉自己?
季逸非感觉到刚刚那个女Alpha和自己握手的时候释放出来点信息素。
虽然对自己没有産生什麽影响,但是他感觉腺体有点不舒服。他知道是标记淡了,需要尚谚来帮自己补补信息素。
他搭着尚谚的肩膀,带他慢慢脱离李江和周田,他需要找个杳无人烟的地方请尚谚帮个忙。
这该死的信息素紊乱症。。。
因为标记的原因,他感觉到尚谚的兴致不高,于是也沉默的不说话,当然也因为腺体有点难受。
最後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季逸非搭着尚谚走进教学楼,然後走到男厕所。
这个教学楼比较旧,没有ABO之分。
到了厕所他自然把手从尚谚肩膀上拿下来,因为厕所废弃很久,所以也没有异味儿,只有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点灰尘的味道。
“快快快,我拜托你个事情。”季逸非把胳膊从尚谚肩膀上拿下来,迅速甩起来,他第一次发现尚谚居然比自己高这麽多,胳膊都酸了。
尚谚呆呆站在那里,看着季逸非,不说话。
“你咋了?”季逸非问道。
“你是不是答应她的表白,来和我解除关系了?”尚谚低着头说出这句话。
“啥?”季逸非被他这一问杀了个半死,这都啥啊。
“我没答应她表白,我信息素紊乱症犯了,找你补个标记。”说完为了证明清白,把外套拉链拉开,把手伸到身後撕掉透明的信息素阻隔贴,转过身露出腺体,指了指。
撕下来阻隔贴的一瞬,茉莉花的味道就在空气中散开。他看到了季逸非有些红肿的腺体。
尚谚半天没说话,就留着季逸非摆着这个尴尬的姿势。其实这个姿势很羞耻,甚至算得上x骚扰。
季逸非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信息素不断的往外冒,自己身後的Alpha却丝毫没有举动。他被搞得没脾气,准备开口问候,但一双手攀上自己的肩膀。
紧接着就是熟悉的步骤,薄荷味儿的信息素爆出来,还有後颈传来的疼痛。
他感觉尚谚咬得越来越重了。
等俩人回到班里,班里的人已经开始自习了,陈肯坐在讲台上看着。
两个人自觉回到座位上,谁也没说话,刚刚回来的路上俩人也没说话。
季逸非不说话是因为尚谚咬的太疼了,自己真说不出话。
其实高中的生活很无聊,每天两点一线,时间很快就过去。
马上就到了周五,班里都在为即将而来的双休而激动,自习课也不断窃窃私语。
季逸非和尚谚正在讲题,不得不说尚谚对季逸非来说就是一个人型学习机,已经达到了哪里不会点哪里的境界。
本来班里切切私语的声音很小,结果班後面突然来了一声巨大的“卧槽!”
紧接着就是更多的“卧槽!”,陈肯在讲桌上拍讲桌喊“安静!”但是声音没有降下来,而且就连李江都发出“卧槽!”然後就是季逸非感觉自己後背被人猛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