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受不了这样的撩拨,自己快要站不住。可又不忍心离开。
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动作,刚刚还在轻轻点着自己的手却突然把自己的嘴捏起来。
季逸非捏住尚谚的嘴唇,看着尚谚突然变成一只“唐老鸭”,嘴巴被掐起来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嘴巴也是真的!你是真的尚谚哈哈哈哈哈!”
刚刚暧昧的气氛好像一下子被搅浑,尚谚也忍不住要笑起来,但他的嘴被人掐在手里,连笑都做不到。
醉鬼的手没轻没重。
可看着季逸非的笑容,就这样被掐着也不是很不好。尚谚的心里开始矛盾起来。
终于季逸非松开了手,尚谚的嘴一下子得到了释放,眼前的人还在笑,他也忍不住翘起嘴角。
季逸非的手却突然搭在他的耳朵两侧,捂住他的耳朵。
是要检查耳朵……?他的疑惑还没问出口,眼前的Omega却突然靠过来。
茉莉花的气息自己越来越近,尚谚的心脏今天一晚就像是在不断坐过山车。
这一次他的嘴再次“被迫”闭上,季逸非的嘴唇轻轻贴上了他的,柔软而温暖。他们只是浅浅地吻着,尚谚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隔绝了一切的声音,他也伸出手捂住Omega的耳朵,闭上眼睛。
两个人彼此间只剩下嘴唇上的触感,原本掌握节奏的季逸非只是轻轻地贴在尚谚的嘴皮上,在他的耳朵被捂上的一瞬,两个人的距离在此被拉近。
尚谚不再僵硬的绷住嘴唇,他慢慢的像羽毛拂过季逸非的唇瓣,两个人逐渐放松下来,季逸非浑身仿佛触电般轻微战栗,他们都感受着彼此,嘈杂的声音已经被隔绝,但两个人却仿佛可以听过对方的唇瓣和在自己耳边的手掌感受到炙热的心跳声。
尚谚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来,这是司机快到了的提醒,他和季逸非同时睁开眼,脸慢慢分开,缠绵的吻在这一刻结束,但暧昧的气氛却没有结束。
酒意顺着季逸非的神经爬满他的全身,不断灼烧着他的理智。
尚谚松开了在季逸非耳边的手,慌乱的把兜儿里的手机掏出来关掉提示音,他直觉这件事一会儿结束不了,点击屏幕上的“加钱让司机等候”。
他再次擡头看向面前的人,这人和自己一样被刚才的事情扰乱了心绪。季逸非喝的酒好像通过刚刚的接吻传到尚谚身上,他的呼吸不忍加重了几分。
两个人的目光相撞,季逸非身後的路灯照着季逸非整个人身上被镀上一层温柔的光,尚谚还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季逸非炽热的目光灼烧着他的大脑。
他不敢再看下去,赶紧起身:“我们快走吧,司机马上要来了。”
季逸非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擡起头来,昏黄的灯光下,时间仿佛在两个人目光交错时禁止,季逸非脸颊的红色还没下去,尚谚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家的也一定没有。
他心中的悸动不断作祟,他伸出手抚上季逸非的脸,在他扶上的一瞬间季逸非微微闭上了眼。
这个动作砸碎了尚谚仅剩的理智,这一次他低下头再次吻住那片柔软的唇瓣,靠近的瞬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
像是春风轻轻拂过湖面,月色的倒影被打乱,阵阵涟漪激起。两个人都沉醉在这场无来由的吻中。
尚谚最後还是松开了人,鼻尖环绕的酒精不知道是谁的,他不敢再看季逸非的神情。
季逸非也低下头不再看着Alpha,两个人一瞬间没人说话,尚谚蹲下来在季逸非面前道:“走吧小醉鬼,带你走。”
季逸非理解了他的意思,爬到面前人身上,Alpha结实的手臂把自己背起来。
季逸非已经在尚谚的後背上,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轻轻摸上自己的唇瓣。
好像肿了……
等到了车上,专车司机下来开门,目的地定在尚谚家,今天他爸妈不在家,只能带着这个小醉鬼去家里。
经过刚刚一番折腾等到了车上季逸非靠在尚谚的肩膀上睡着了,尚谚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人,上一次季逸非喝醉的记忆在他脑袋里回响着。
他看着Omega的神色忍不住暗了几分,原本就不清不楚的关系现在更是被蒙上一层阴影,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季逸非起来後可以全部忘记。
季逸非这一晚做了和之前一样的梦,梦里又是尚谚缠着自己接吻,但这一次他没有再推开,而是用力加深这个吻。
第二天季逸非直到十一点才醒来,脑袋并没有想象中激烈的疼痛,只有在起身时的一点刺痛。嘴上残留着一丝蜂蜜的甜味儿。
昨夜的记忆季逸非并没有忘记,在他睡觉前的记忆历历在目,他又一次伸出手摸自己的唇瓣,好像还是有点肿。
他忍不住要笑起来,尚谚没有拒绝他的亲吻,第二次还亲了他,有没有一种可能尚谚也……
他越想越激动,掏出手机一时却不知道给谁发消息。
他看到了他爸问他在哪了消息,还打来了一个电话,但显示已被接听。
应该是尚谚。
尚谚,这个名字再一次在他脑海里出现,像是昨晚的吻一样在他脑海里掀起一阵波澜。
他再也忍不住,下床穿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一套睡衣,现在所处的地方并不像是酒店,可能是尚谚的家。
那尚谚的父母不会也在吧?季逸非想起来上一次叫自己“小客人”的阿姨,有些害羞不敢出去。
他准备打个电话给尚谚,但他昨天回来又给自己洗漱,又给自己换衣服肯定折腾到很晚,万一还在睡觉呢?
要不然还是发短信吧,他的消息还没发出去,就听到门把手被人扭动的声音,在自己脑海里一整个早上的Alpha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假包换。
一瞬间两个人无言,尚谚也愣在了原地,尽管昨天晚上在心里做了那麽多建设,但是一瞬间还是有些紧张害怕。
他不知道说什麽,只能抱着“他肯定都忘了”的侥幸心理走过去,假装什麽都不知道。
但他刚走过去就听见在季逸非说:“我都记得。”
他手里的电子体温计从手里滑落,该来的审判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