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珩又给陈知宥示范了一次,他重新滑到陈知宥身边,问他:“你知道学会单板的第一课是什麽吗?”
陈知宥想了半天,最後还是没有想出来,他问江应珩:“是什麽?”
“学会摔。”江应珩将他的护腕系紧了一些:“怕摔就会躲,越躲越摔。单板的第一课,是学会主动往雪里坐。”
江应珩看着他,打趣道:“况且某只小企鹅一直在内八。”
某只小企鹅:“……”
经过十多分钟的教学,陈知宥已经能勉强换刃滑行了,江应珩便带他上了缓坡。
滑之前,江应珩安慰他:“别害怕,就算你是一只小企鹅,你也是一只会换刃滑行的小企鹅。”
陈知宥(企鹅版):“你可以闭嘴吗企鹅教练。”
陈知宥深吸一口气,压着前刃滑出,雪板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弧线。他正想得意,突然板尾“咔”地啃进雪里。
陈知宥第一次感受到卡刃的感觉。
世界天旋地转。
他整个人被惯性甩飞出去,本来是双膝着地,但因为疼痛,他又一下趴在了雪里,板子还挂在脚上,像只被掀翻的乌龟。
江应珩滑到他的身边,单脚卡住陈知宥的固定器,问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陈知宥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膝盖的疼痛打败,又趴在了雪里。
“江应珩…”陈知宥叫他:“我的膝盖好像被高橙的雪球砸中了。”
陈知宥的膝盖摔了,江应珩怕他走路会疼,就背着他走到休息区。
陈知宥将头埋在江应珩的肩膀上,又明目张胆的吸着江应珩身上的味道。惹得江应珩出声:“别闹。”
陈知宥笑嘻嘻的擡起头:“我没闹啊。”他又问江应珩:“我重不重啊?”
江应珩:“像是背了一个滑雪场。”
陈知宥:“好了你闭嘴吧。”
将陈知宥背到休息区的椅子上,江应珩在他面前单膝跪地:“把雪裤拉上去我看看膝盖。”
陈知宥听话的将裤腿拉了上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周围还有隐隐约约的青紫色。
陈知宥看了一会,说:“像宇宙的颜色。”
江应珩擡起头与陈知宥对视,陈知宥看着他的表情,说:“你像在跟我求婚一样。”
江应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後顺着他的话说:“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陈知宥笑了一下,将回答抑于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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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好是在没摔出什麽严重的伤痕,但江应珩还是不愿意让陈知宥再滑雪。陈知宥因为江应珩不让他滑雪一个头两个大,他开始和江应珩久违的谈判。
“我不滑单板,滑双板总行了吧?”
“不行。”
“那我小心一点滑,滑平地!”
“不行。”
“那我以後不嫁给你了。”
“那我嫁给你就行了。”
“?”
陈知宥见江应珩不吃硬的,他起身,将江应珩按在椅子上。
他在江应珩面前蹦了好几下:“我膝盖没事了!”
还以为他要干什麽的江应珩:“……”
就这样,邹郁有了一个陪他滑双板的伴。
在邹郁在大家面前成功的滑完了一次之後,高橙一脸骄傲的对着江应珩拍了拍胸脯:“看,我教的!”
江应珩点点头:“你滑雪也是我教的。”
陈知宥踩着双板一步一步走向江应珩,最後在他面前停下。
他凑近江应珩,眼睛盯着江应珩的护目镜。
江应珩不明所以,问他:“你在看什麽?”
“我。”陈知宥回答:“我在看我自己。”
“你的眼睛里有我,护目镜里面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