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刚才是鄙人失礼了。”张瑜瞬间就换了一副嘴脸,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苏柏宁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他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让任载阳躺地上,你在他上面做二十个俯卧撑,如何”张瑜坏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任载阳听後,直接跳起来,连忙摆手,“不……这……这样不好吧……”他本来心想,这样会不会让苏柏宁感到为难,但他又不想直接拒绝,毕竟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别扭的想法而就此错过,反正是张瑜动的嘴,自己可什麽也没有干,但还是要装着矜持一点。
“没关系,我无所谓,只要载阳不嫌弃我就行。”苏柏宁朝任载阳望去,眼神如流水般温柔,仿佛能将人融化。任载阳顿时感觉自己要化了,他的脸微微泛红,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任载阳小心翼翼地准备躺在地板上,却被苏柏宁拦住,苏柏宁将校服外套脱掉,轻轻垫在任载阳身下,随後俯身用温柔的声音在任载阳耳边说道:“别着凉了。”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任载阳的心猛地一颤。
任载阳紧张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随後躺了下去。苏柏宁脱掉外套後,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他的两个胳膊用力撑在地上,肌肉轮廓被衬托得十分明显,线条硬朗而流畅。任载阳忍不住盯着看,脸越来越红,仿佛熟透的苹果。
苏柏宁开始做俯卧撑,每俯身一下,任载阳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苏柏宁粗喘的气息,那气息带着一丝温热,扑在他的脸上。一共二十下,苏柏宁在做前十下时还比较轻松,动作干净利落,很快就做完了。但从第十一下起,他似乎开始吃力,速度有些许放缓,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汗珠。苏柏宁便加大动作幅度,想要借助惯性省一点力气,但这样他俯下身後距离任载阳便会更近,有好几次,他的鼻尖甚至挨到了任载阳的鼻尖,任载阳的耳根在那一瞬间变得通红,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早已兵荒马乱,像有一群小鹿在乱撞。
还剩下五个,苏柏宁的额头已经泛出些许汗珠,汗珠顺着他的发梢,滴在了任载阳的眼角,那一滴汗珠仿佛带着电流,让任载阳浑身一颤。苏柏宁尴尬地用手抹去那一滴汗珠,然後露出明媚的笑容,仿佛在向任载阳传递着一种安慰。
这一刻,任载阳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做梦一般,他多想时间在此刻停止,让这美好的瞬间永远停留。
苏柏宁在做完最後一个俯卧撑後,直接顺势趴在了任载阳的身上,想要休息片刻。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说道:“啊,真是累死了。”
“才二十个!你就累成这样了”张瑜在一旁用嫌弃的眼神看向苏柏宁,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苏柏宁并没有说话,而是朝他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随後将头埋进任载阳的肩膀,仿佛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港湾。
任载阳则是被吓到一动都不敢动,他和苏柏宁贴得很近,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那心跳声仿佛是一首激昂的乐章,在他耳边奏响。
过了一会,苏柏宁起身,再次用手拂去任载阳脸上的汗滴,动作轻柔而细腻,然後笑着将他拉起来,准备进行下一轮游戏。
任载阳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浑身发烫,像个熟透的虾子。张瑜默默观察,然後笑而不语,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任载阳对苏柏宁的心思。
“笑啥”任载阳不解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没啥,想好了下一局的惩罚。”张瑜其实已经看出来了任载阳对苏柏宁的心思,经过刚才那一轮游戏後,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他并不想点破,而是选择岔开话题。
矿泉水瓶再次转动,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新的故事。这次它转向了张瑜,两人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
“好啊,让你爽了两局,这下终于轮到你了!”任载阳拍手叫好,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苏柏宁淡定地询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真心话……吧。”张瑜心虚地说,他不知道两人会用什麽手段报复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确定”任载阳露出一脸奸笑,张瑜顿感不妙,连忙摆手,说:“大冒险!我选大冒险!”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苏柏宁捂住嘴,咳嗽两声,试图掩盖自己的笑意,随後说:“那你就……”苏柏宁摸了摸下巴,正在酝酿心中的歹意,“你干脆站到楼道,大声喊自己是猪,咋样”
“害,就这啊,我还以为你俩憋了什麽大招呢?”张瑜顿时放下了戒备,洋洋得意地嘲讽着二人提出的这毫无杀伤力的点子。
“天啊,你这人到底是有多不要脸啊”任载阳没忍住,直接吐槽张瑜。
“唉,只是喊一嗓子而已,外面人又不知道是谁喊的。”张瑜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外,站到楼道中间,清了清嗓子,大声喊出了那三个字:“我!是!猪!”随後,他撒腿就要往宿舍跑,却没料到,苏柏宁和任载阳无情地将宿舍门反锁,张瑜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
“快开门啊!你们两个真不是人啊!快点开门!”张瑜在外面不停敲打着宿舍门,声音在楼道里回荡。眼看其他宿舍的人就要开门出来查看了,他只好苦苦哀求:“爸爸!爷爷!求您大发慈悲!开门让我进去吧!”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任载阳和苏柏宁最後还是选择将门拉开,放了张瑜一条生路。张瑜进门後,朝两人肩上各来了一拳,任载阳和苏柏宁此时笑得像个反派,宿舍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还玩吗?”任载阳笑着说,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不玩了,玩不过你们。”张瑜一个箭步跳到床上,钻进被窝,“不早了,睡觉!”说完,他便拉上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苏柏宁和任载阳相视一笑,也各自躺到床上,开始酝酿睡意。
宿舍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仿佛给整个宿舍铺上了一层银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