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在霍承星说出那句话的瞬间,秦深下意识发问。
“你不该提问的。”霍承星说道。
秦深的脸在他说完之后就变得严肃,或许有一刻的高兴,但很快就藏到了眼底。
霍承星太懂他眼神里所传递的意思了,他是在揣测,怀疑自己做出的举动是不是出于刻意讨好,而不是出自真心。
也许是在担心,但这种担心成立,就意味着他被摆在了一个弱势的地位。
这世上,有谁配让他霍承星去讨好?
没有人,他从不做屈服自己本意的事情。
“你在犹豫什么?”霍承星追问。
“你觉得我弱小么?”他又紧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
“不。”
“我没有主见?”
“不。”
“那你就听好了,我不是什么软弱的东西,我要做的事听从的是我自己的心,别弄得好像我没有能力做决定一样。”
霍承星语气加重,带着几分愠怒:“你的犹豫,简直就是对我的看不起。”
“我没有看不起你。”秦深试图辩解。
“闭嘴。”霍承星打断他,他勾住秦深的衣领,把他拽到眼前。
秦深踉跄一步,下颌线骤然绷紧,从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现在,你应该亲我。”
霍承星说。
秦深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被那一张一合的嘴唇所发出的声音蛊惑,不由自主地,他缓缓凑近,轻轻吻上了霍承星的唇。
他们一路纠缠着滚到了木屋的床上,失而复得的气味儿萦绕在鼻尖,让霍承星心中涌起一阵久违的安逸。
然而,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两个易感期的Alpha究竟该如何做?
他们既没有天然契合的身体构造,也缺乏那种与生俱来的天性,Alpha的本能已经开始作祟,双方的身体都下意识地试图制服对方。
他们要先在床上打一架么?
这屋子可经受不起两个顶级Alpha对打。
“你上我,但是我要标记你。”秦深在硝烟渐起时,一句话平复了所有问题。
Alpha和Alpha当然可以做。
只要一方甘愿臣服就好了。
Alpha的血性不允许,但爱可以。
秦深标记了他的腺体,将白兰地的信息素渗透进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
犬齿刺进腺体里伴随着痛觉,但是这种痛感,霍承星很快还给了秦深,他喉结上下滚动,后颈细小的绒毛被汗水黏在颈侧,指节攥紧的布料发出细碎声响,混合着木质屋子特有的松脂气息,在两人急促的呼吸间蒸腾。
他此刻浑身赤裸,像个刚出生的婴儿,懵懂地在他的新世界里探索。
“爱是什么?”
年幼的霍承星问父亲。
“爱是,我的心永远都会记住你。”父亲温柔地回答。
“也许有一天,小星会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时候,你的身体会告诉你答案。”
“爱可能没说出口,但只要你真的在乎,你的身体其实已经做出回应了。”
他爱秦深么?
这就是霍承星想要知道的问题。
他一向不喜欢困恼的东西。
想做,就做。
想爱,那就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