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麽要救她,拿什麽救,都是普通人她以为她是神,整个村都烂完了,干嘛去救这些疯子,神经病丶自大狂。。。。。。。”
他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嘴里开始不停地咒骂,明明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警察,此时却像个疯子,手舞足蹈恨不得大骂三天。
明威与他隔了两步,正在观察什麽。
忽然旁边大路上来了辆警车,拼命按了几下喇叭,任放与高雄两个人一左一右探出头:“你们怎麽在这?快上车,周民家里发现了万童的衣物。”
王警察顿时噤声,又恢复了之前胆小如鼠的样子。
明威拖着他上了警车,一路疾驰到周家庄。
路上任放抽空给他俩说了两句,主要是说给明威听,他说道:“法证去周民家里做证据采样,发现了一块带血的警服,上面警号是万童的。”
高雄腮帮子咬得很紧,油门踩得轰轰作响,时速一副飙到140迈。
到达周民家门口,警车急刹,发出驹声。
高雄下了车门都不关往里直冲,法证的人还没走,见高队来了连忙将人带到证据面前。
衆人紧随其後。
一件血衣赤裸裸地躺在地上,血衣上赫然有一串警号:JC110*******。
这样的出血量,不用问都知道凶多吉少。
高雄眼底通红,猛然一拳锤在旁边破烂桌子上,桌子应声散架。
法证手上还带着手套,为难地看向衆人,明威像个杀人犯似的握着一把刀,阴沉打量周围,另一名小警察瑟缩在旁边,唯一还算冷静的只有任放。
他问道:“肖主任,血衣从哪儿发现的?”
那名带着手套的法证指了指地面:“这下面有个地窖,里面……环境不太好。”
“做了路明淳测试吗?”任放皱眉问。
法证肖主任无奈摇头:“条件太差,做不了。”
任放皱眉,正打算问什麽,前面突然传来破碎声。
任放一顿,回头看了看,明威果然不在。遂收声去找人。
高雄抹了把脸,接过任放的话继续道:“地窖做不了就做这里,看看还有没有血迹反应。这件血衣尽快送回局里化验,让检验科今天下午把检验结果报给我!”
“好的!”法证见高雄终于恢复平静,略微松了口气。
迅速将血衣装起来,贴好标签立即找人送回局里。
任放找到明威时,他已经踢碎了地窖的木门,蹲在地窖中央,仰头回看他,“这把斧子最好送去化验,也许凶器找到了。”
“什麽?”任放一惊,说着明威手指的方向,果然一柄带血的斧子藏在地窖木板下面。
地窖下面的环境确实不好,到处是粪便垃圾,有一张木板,上面有一块破碎漆黑的棉花被,附近墙上钉着铁链。
这是囚禁的地方。
任放正在观察环境,忽听明威问:“你猜,整个周家庄,有多少这样的地窖?”
任放回头,明威神色莫辩,似乎是随口一问,又似乎意有所指。
太阳明晃晃挂在空中,此时他却有了毛骨悚然之意。
警察没有实证无法申请搜查令,所以明威的猜测始终只能是猜测,凉山镇公安局没法证明什麽。
但是周民兄弟俩拐卖妇女丶杀害警察绝逃不了。
周民家没有发现更多有意义的东西,一行人先回了公安局,局里今天气氛不好,万童的血衣被发现,意味着她很有可能已经遇害,可到现在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高雄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任放拦住宋山东道:“让他休息休息,你跟我再去审一遍苏佳慧。”
“可……”宋山东十分担心高雄,想说什麽,却被明威打断。
明威似笑非笑道:“这位可是s市的审讯专家,你不珍惜这次机会,以後恐怕就没机会咯。”
宋山东为难地左右摇摆,任放没等他,已经开始上楼,宋山东咬牙剁脚:“等我回来。”
他急忙跟上任放。
支走了宋山东,明威收起笑意,带着王警官往偏僻地走:“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