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萧承不爽,索性他岔开了话题,想给自己拉回些场子,他说:“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抱着我哭。”
谢临今晚上没吃药,情绪乱成了一团,黏人的不像话,他怎麽也安慰不了他,无奈之下就把他哄上了床。
可谢临连做的时候都黏在他身上,仍然委屈地看着他,问他可不可以这样,那表情既纯情又无辜的,身体却做着极其下流的事情。
他瞧着谢临那双染了红稍的桃花眼,没怎麽顶住。
谢临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没哭吗?”他突然熄灭了烟,按着萧承的头把最後一口烟渡了过去,淡淡的雪松味萦绕在他口腔里。
良久,谢临又轻轻地说:“是爽哭了吗,乖乖。”
他语气太撩,萧承腿不争气地发起了软。
谢临顺手就把萧承抱了起来,仗着腿长,几步就走到了床边,他把萧承往床上一搁,说:“陪我睡觉,不许和他打电话了。”
萧承懒得说,索性钻进了被窝,白天他赶了一天的路程,晚上又……也是腰酸背痛的,他娇气地说:“谢临,我腰酸。”
“背也疼。”
谢临自然而然地替他揉起了腰,没一会儿,萧承就舒服地睡着了。
倏日清早。
深圳的温度比北京高了十几度,清晨也没有那麽冷冽,可萧承还是赖起了床。
暖气房里太舒服,他不想上班。
于是,他就当着领导的面抱着被子赖床,谢临也是无可奈何地哄了哄他。
“谢临,你压榨员工。”萧承闷闷地说。
“……”谢临挺委屈的,是萧承早上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
谢临没说话,替着萧承系着衬衫纽扣,他挺喜欢看萧承穿蓝色衬衫的,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吃完了早餐,他们就跟着深圳的人去了趟善溪村,隔这麽久才处理,也就是各方面推来推去,最後把皮球踢给了他们。
简陋的村委里,谢临坐在木椅上气场愈发凛冽,无形的压迫感似乎穿透了整个土屋,连着外面也是静悄悄的。
谢临平淡地扫了眼村民的要求,上面提的要求无外乎狮子大开口,他洋洋洒洒地撕掉了那份纸,说,既然这样,取消用地开发就行了。
“不可能——”
村民代表们当时就急了,闹哄哄地吵成一片,可谢临什麽也不回应。
这时候,年迈的妇人哭哭啼啼地说:“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我们全靠那点地生活了。”
“那就取消,不为难的。”谢临惜字如金。
没过一会儿,台下就急得团团转,有人按捺不住向谢临示好,谢临也置之不理。
直到深圳方面的人开了口,谢临才抛出了条件,在原基础上加一个点的分红利润,其他没得谈。
萧承捏着纸杯,想着谢临的提案。
这群村民经验不足,且难管理,还有,要考虑的是他们是否会占着土地做出私自经营造成客源流失,如果加入经营,唯一的考核办法就是直接地和钱挂鈎,赚的越多,给的越多。
他暗叹,谢临不愧干战略规划的。
一上午,谢临就把事情安排得妥当。
忙碌了一天,回到酒店後,萧承洗了个澡,谢临过来给他擦着头发。
萧承回想着今天,感叹道:“你人挺难说话的。”
谢临愣了片刻,说:“没有。”他想了想,补充道:“家务我做,吵架都是我的错,有意见直接提,我一点也不难说话的,橙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