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心了就说我不开心了,我难过了就是难过了,不要把所有事情憋在心里,你要说出来。”
谢临轻声说:“我怕给你负担。”
他望着谢临认真的模样,最後说:“你在会议上那股子劲呢?你直接把一经理说得大气都不敢喘的,怎麽不怕给他负担?”
“工作不一样的。”
“一样的。”萧承出奇地认真。
谢临的手指微微蜷缩,他无措地说:“我好狼狈。”
“橙橙,我……”
萧承没有再多言,而是握着他的手,说:“你很好,做饭也好吃,等回家我想吃醉蟹。”
谢临点了点头。
萧承把盒子给了谢临,他说:“你哥说,这是你爸给你的。”
谢临猛地坐起,迅速地打开了盒子。
他怔怔地看着里面的东西,说:“这是我爸留给你的。”
萧承纠正道:“是留给你的。”
谢临紧紧握着钥匙,什麽都没说,只是把钥匙递给了萧承。
葬礼在几日後举行,谢临仍是一身黑色西服,他站在谢熠的身後,黎芮和黎玉双眼泛红拿着捧花,听着牧师的祷告。
几日下来,谢临经常背对着他睡觉,有时候还会突然起来去客厅。那日他睡得浅,就看到谢临自己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在抱着玩偶不丢。
谢临见他过来就侧过了脸不再看他,细问之下,谢临才颤抖地说,这是他爸买的。
萧承知道,谢临是个念旧的人,自己当年做的橙子挂坠还搁在他的书房里,他问了谢临好久怎麽不扔了,烂成这个样了。
谢临会突然抱着他说一点都没有烂,扔掉什麽都没有了。
善溪村的项目仍在推进过程中。
这日,谢临接到了副手的电话。
“谢总,很抱歉这个时间打扰到您,咱们的员工,找不到了。”
“谁?”
“设计部的方景瑞,失联12个小时了,您看怎麽处理。”
“保持联系,超过24小时就上报警方。”
谢临挂了电话,就替萧承盖好了被子。
萧承迷糊地说:“怎麽了?”
“你实习生找不到了,没在项目上,也没在酒店,谁也不知道跑哪了。”
萧承立马清醒了,他说:“我发个信息问问。”
谢临揉了揉他的发,说:“快休息吧,这几日都没睡好。”
萧承把脸埋进枕头,就睡着了。
北京时间20:30,距离方景瑞失踪第十九个小时。
何琳却出现在了某一郊外山村,破土屋外面飘着雨夹雪。
方景瑞被绑在了缺了一条腿的木椅上,呜呜地挣扎,椅子不稳,带着他也摔到了地上。
何琳踩着他的脸,说:“好久不见。”
方景瑞嘴里塞了破抹布,他一挣扎开口,唾液就混着抹布上的泥泽滑入了口腔,呛得他泪水啪嗒啪嗒地往外涌。
几个小时前,方景瑞在酒店吃着自助早餐。
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