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煜,马上就该结婚了。”
“你还不明白吗?”
萧承讽刺一笑,说:“如果他没出轨,今天就是我俩订婚的日子。”
谢临脸色更差,他对上萧承冰冷的目光时,心如刀绞。
“你凭什麽觉得,你那麽难忘?”
萧承望着闭口不言的谢临,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
谢临突然把他横抱了起来,把他箍在了臂弯里往休息室的床上一放。
萧承抵着他,语气不善地说:“怎麽?谢总玩上瘾了?”
他望着谢临,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眸子似乎隐忍着什麽,像是愤怒,又像是哀怨。
谢临按着他,冰凉的指尖在他脖颈处游走,他神色如常,可语气里却透露着疯癫,他说:“凭什麽你爱他?”
萧承只觉得好笑,他继续抵着谢临,力道在他们之间周旋,僵持不下,他幽幽地说:“我是爱他,至于你。”
他挑起谢临的领带,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想睡你。”
谢临一顿。
萧承轻佻地说:“你这副模样,我还真不适应。”
“谢临。”他的语气既缠绵又冰冷。
他擡起头,在谢临的耳畔轻声说:“我还是更喜欢,你问我贱不贱的时候。”
谢临彻底僵住了,最後,他慢慢卸了力,从他身上起来。
他只见谢临背对着他,踉跄地去了洗手池旁,双手倚着洗漱台,那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萧承也不做停留,整理好了衬衫,头也不回地拉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他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与沈煜,确实该结婚了。
不过,并不是出于很爱很爱他,而是他觉得,人该有个归宿。
沈煜,是个顾家的人。
他与谢临,确实要比沈煜难忘得多,也不是难忘,而是伤得太深了,心里的那块烂肉时不时地会再次腐烂。
他永远忘不了,谢临伏在他耳畔说的那句,你贱不贱。
他贱。
—
项目已经推进到了工程队进场,可他仍旧不见谢临回来。
也不见森语回来。
就当他回到事务所的时候,谢临也未曾出现。
只是,有一天夜晚。
他突然接到了谢临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他正在洗漱,他慌忙地把手往腰间围着的浴巾上抹了几下。
电话接通了。
“谢老师……”
“你在哪?”
谢临语气有些含糊,似乎是喝多了。
萧承立马说:“在家。”
他的心开始随着谢临的语调上下起伏,只觉得酥酥的,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