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玻璃
萧承解开了谢临的衬衫,瞧着他的左臂,狰狞的伤口盘踞在手臂上,猩红的鲜血汩汩外涌。
他瞳孔微缩,说:“动刀了?”
“没有。”
“碎玻璃。”谢临平静地说。
萧承二话不说,直接披上风衣。
“干嘛去?”
“去医院。”萧承语气不怎麽好,他无名地火大。
谢临没敢再说话,只是乖乖地站在原地。
萧承下楼时就打好了网约车,他只穿了件风衣,冬日里难免有些萧瑟,他不由得缩了缩手,谢临替他拉了拉衣服。
“没什麽事的……”
咔嚓。
萧承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蹙了蹙眉,说:“谁开闪光了。”
谢临立马顺着光源看去,马路上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见。
远方传来了车灯光亮,萧承也没把这事放心上,一辆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他拉着谢临就打开了车门,说:“师傅,麻烦快点。”
到了医院,医生拿着镊子翻着伤口,不规则的玻璃片嵌在肉里,看得萧承眉头直皱。
“是不是不好看了?”谢临嫌弃地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
萧承倒吸了一口气,说:“难不成让他给你划个花你才满意?”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对自己好点,谢临。”
“可是我挺该死的。”
萧承也没顾有外人在场,他说:“谢临,你今年三十岁,纵观行业所有人,你除了单身,任何能够受到指摘的资格都没有。”他不明白,谢临到底在自卑什麽。
萧承叹了口气,最後说:“生病了就吃药,没什麽大不了的。”
谢临垂下头不语。
良久,在纱布缠绕的时候,谢临才擡起了头,小声说:“可是你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你就不活了?”
谢临立马解释道:“我只是会嫌弃我自己……橙橙我没有要绑架你的意思……你看我这六年也就这样过来了,你可不可以。”
话音戛然而止,他希望萧承不要对他有心理负担。
谢临开始陷入了低落,说:“有时候,我也挺想让你离开的,我太差劲了。”
更多的时候,他还是渴望着触摸那一点爱意。
医院内消毒水的气味挥之不去,清冷的白炽灯照得萧承隐隐发昏,他突然摸了摸谢临的手,又是如此的冰冷。
萧承缓了缓神,说:“这离我家近,一会儿回我家。”
“好。”
没一会儿,萧承带着谢临回到了深圳湾,他连指纹锁还没解开,就被谢临抵在了走廊上,走廊里是微黄的护眼灯,谢临仗着腿长身高的优势,就把他箍在了怀里。
“他在这是不是住了好久。”
“。。。偶尔来。”
“来干什麽?”
“……”
萧承望着谢临的双眸,说不出来一句话,这男人的醋意已经溢出了双目,他甚至觉得整个楼道都是酸酸的。
“好大的醋味啊,谢总。”萧承擡起头,对上了谢临的桃花眼。
“我要和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