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扯着他的领口,冰凉的指尖摩挲在他的颈侧,他似乎松了口气,小声说:“还在。”
“…谢总。”
谢临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说:“你那天可不是这麽叫我的。”
门铃还在响,他搁在桌子上的手机也开始嗡嗡嗡作响。
萧承看了眼手机,却让谢拉着他的下巴,猛地拽了回来。
“你知道他今天说什麽吗?”
“他说你们快结婚了。”
谢临的手在他的颈间暖热了,就开始往下游走。
“那你还不放开我?”
谢临单手箍着他的手腕举过头顶,萧承挣扎不得。
他的指尖轻轻绕着圈。
萧承呼吸开始急促,他说:“放丶放开。”
谢临没说话,只是打开了塑料袋。
萧承听到动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他才知道,谢临今晚是来真的了。
楼道外逐渐没有了声响,他说:“谢总,咱们……”
“萧承。”
“六年了。”
“嗯…嗯?”
萧承恍恍惚惚地说不出来话,这是谢临第一次这麽板板正正地称呼他的名字,只是这时候却不太合适。
谢临突然把领带系在了他的手腕上,结结实实地捆了个死结。
空旷的客厅只剩下沙发海绵回弹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藏着些啜泣声。
擡眼间,他只能模糊地望着谢临那双深邃的眼眸,透露出的那一种情绪他说不出,看不透。
谢临对上他的目光,双指引过他的下巴,酒气在他的口腔肆无忌惮地抢掠。
萧承很快招架不住。
……
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主卧的大床上。
阳光照了进来,他难耐地动了动身子,那一刻,他与谢临四目相对。
他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太多,有担心丶有小心,甚至有些内疚。
谢临还是开了口,他语调轻得不能再轻了,说:“我…”
“对不起。”
萧承不明白这句‘对不起’是什麽意思。
是他酒後做了混账事准备和自己撇得一清二楚的铺垫语?还是别的?
他故作轻松地说:“没事。”
这一刻,他第一次在谢临脸上看出紧张,难耐。
只见他在想些什麽。
萧承觉得并不难猜,任何男人出轨之後,激情褪去以後的情绪就是懊悔,和愧疚。
当然,是对伴侣的愧疚。
他并不想做何琳这种角色,至于谢临是弯的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