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亲限制了?”
“没有。”
“无限次抱抱?”
“可以。”
“那……”
萧承明显察觉到谢临某个部位抵着自己,来势汹汹,他说:“今天不可以。”
“好。”谢临很乖,身体往後退了退。
其实萧承并不理解,谢临脑袋里究竟在想什麽,感觉他就像是沙发上那只大鹅抱枕。
呆呆的。
“我……”谢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他突然起床。
萧承坐在一旁,疑惑地问:“干嘛?”
谢临说等着他,接着他就去衣帽间里翻找,最後拿出了好多份股权协议,哗的一下扔在了床上。
萧承看着上面的数字,差点给他晃花了眼,谢临的年收入是真的顶。
萧承扫了两眼,说:“交家底呢这是。”
可他在这堆纸下面瞧见了几个字,在谢临还没反应过来时,他抽出了那份文件,上面标着遗嘱继承。
下面密密麻麻列举了谢临的资産,和最终受益人,萧承。
他看了落款日期,是两年前。
他擡起头,望着谢临,认真地说:“你立遗嘱不该和我说下吗?”
谢临愣了下,解释道:“我和信托的说好了,到时候直接转你名下,不需要麻烦你跑一趟的。”
“你这人……”萧承有些哽咽,立遗嘱把受益人给了自己,还想到了自己继承遗産会麻烦,然後自己独自安安静静地走吗。
谢临慌了神,可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去哄,抽了几张纸擦着他的眼泪,心疼地说:“别哭啊乖乖。”
“你为什麽要立遗嘱。”
谢临把他放在自己腿上,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哄着道:“还是我爸的事,再加上…乱七八糟的事吧,我觉得人都有那麽一天。”
“有了这份嘱托,我就有了活下去的意义,我可以赚钱,赚得越多,橙橙的生活就越好。”
他当时觉得萧承很幸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萧承的生活过得更好点,然後劝自己离他远远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他为了多看看萧承,在某次应酬下来,他主动加了沈煜的微信,他想在沈煜的朋友圈里看到那麽些一星半点的痕迹。
虽然,他面对着沈煜,心里碎成了稀巴烂。
哗啦一声。
萧承把那份协议撕烂了,他哽咽道:“不许这麽想,有病就好好治,我陪你治。”
“说好了还要陪我去巴黎参赛。”
谢临瞧着那份撕成碎片的遗嘱,什麽都没说,继续拍着他的肩,说:“不哭了。”
他应该是不知道该怎麽去哄了,他说:“我去做饭好不好,不是想吃醉蟹吗。”
萧承气急了,他说:“二月份你去哪找螃蟹。”
“我要吃糖醋茄子。”
“好。”
谢临给他哄了又哄,还试图给他买点小玩具,见他坐在床上打着游戏心情平复了些,谢临下楼做饭去了。
没一会儿,他瞧着外卖送来的奥特曼模型还有赛车模型开始陷入沉思。
把他当小孩哄呢。
等他去餐厅的时候,谢临已经把饭做好了。
他在切着南非橙。
“想吃草莓。”
谢临没反应过来。
“我一年没吃草莓了,谢临。”
谢临恍惚了下,然後心领神会地打开了手机,和亚超外卖发着微信,美国当地的草莓口感像极了萝卜,萧承从不爱吃硬硬的浆果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