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承却说:“刚刚请了探亲假,麻烦谢总走下OA,申请护照使用。”
谢临当时就愣住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後,他也不顾这里是航班楼,整个人抱着萧承,亲了上去,他忍受的实在过多了,情绪在一刻过了载,浓烈的感情通过这个吻来诉说。
萧承缓了口气,说:“走快速通道。”
他明白,二十多个小时对于焦虑症患者来说无疑是煎熬的,尤其是在空中收不到任何讯息,就像是遇到了气流颠簸,起起伏伏的,得不到救赎。
在他们抵达香港那一刻。
萧承一路上用着粤语和安保沟通,走特殊通道。
听着难懂的粤语,谢临觉得,萧承就是他的幸运星,是他的灯塔。
他们坐上了飞机,飞行语音正式开始播报。
他瞧着谢临紧绷的神色才缓了下来,可手仍在不停卷着呕吐袋的边缘。
“别担心,没事的。”他说。
一句别担心,没事的,终于让神经异常兴奋的谢临定了定神,千言万语,在一刻都汇聚成了一句:“谢谢。”
“还客气什麽?”
“谢谢老天,让我遇见了你。”谢临凝望着他,双目微红,神色既深情又虔诚。
萧承喉间卡了几句话,他又咽了回去,只是勾了勾谢临的小拇指,小声说:“睡吧,马上天就要亮了。”
下午,他们终于到了芝加哥机场。
在转机的时候,他看着谢临立刻打开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声音还是很哑,道:“哥,爸怎麽样了。”
萧承静静地站在了一旁,打开了瓶苏打水,递给了谢临。
他知道,谢临父亲在梅奥诊所,这里有全美最顶尖的医生,如果情况不好,就是无药可医了。
谢临和他哥说了几句,挂掉电话的同时,他抱向了自己。
在萧承还未来得及询问时,谢临声音有些哽咽,他说:“还没……还没醒。”
萧承什麽都没说,只是抱了抱谢临,他知道,这对谢临来说意味着什麽。
他望着飞机外的蓝天白云,安慰道:“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了。”
谢临轻声应了下,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哪怕没有信号,他也是无数次地开锁,刷新。
抵达梅奥诊所的时候。
他们快步跑向了抢救室,谢临望着坐在一旁的母亲兄长,急切地说:“爸怎麽样了……”
谢熠也是第一次见到萧承,可现在并不是谈论此事的机会,他向萧承打了个招呼,然後说;“医生刚刚出来。”
他话还未说完,嘎吱一声,抢救室的门就打开了。
“爸……”谢临朝着抢救室的门走去。
一下秒,他就站在了原地。
那医生向他们说了句:“sorry。”
“什麽?”谢临还没反应过来。
两名医生就推出了手术车,萧承看着上面盖着的白布浑身发寒。
“Iregrettoinformyouthatdespiteourbestefforts,XieYaohaspassedaway。”
谢临突然哇的一下,吐了起来,他连忙地拿着纸,递给谢临,这一刻萧承什麽都说不出口了。
黎芮颤抖着站了起身,良久,又卸了力般地坐在了椅子上。
明明,不久前,他还给谢临过了个生日。
他扶着摇摇欲坠的谢临,望着他泛红的双目,只有心疼。
谢临颤抖地起身,揪着他的袖口,然後说:“我要去看看爸……”
可当他还没扶稳谢临的时候,谢临直直地倒了下去。
“谢临?”
“谢临!”
一切都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