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打算回欧洲的,後来我想通了,我觉得看着你开开心心地,我就很满足了,我当时想,看着你就好了,还打算去你家楼下开家米糕店。”
萧承揉了揉他的脸,缓和这氛围,说:“店老板,那你以後准备干嘛。”
谢临认真地想了会儿,说:“伯父想让我替他管理企业,我可以帮忙,我准备和他商量一下,薪资直接转到你账户名下。”
萧承眨了眨眼,他询问道:“我爸当年给你开多少啊?你不来。”
“现在的三倍吧。”
萧承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知道我爸让我回家打工开多少吗?”
谢临摇了摇头。
“一个月三千,画一张CAD按提成算。”萧承咬着牙说:“我画一张CAD都累得想辞职,他一张只给我提300。”
“他竟然给你开这麽高。”
萧承气急败坏,咬了谢临一口。
谢临揉着萧承的头发,哄道:“怪不得,回国之後,你画了好多画。”
“生活不易,橙橙卖艺。”
萧承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信息,他说:“你怎麽知道我画了很多画。”
“……”
“快说。”
“我家做艺术品的,你画的或多或少都能进我家拍卖行。”
“我没在欧洲拍过。”
“我拍了。”
“那你怎麽不见我?”
一幅画达到一定金额後,拍卖者可以选择通过拍卖行和作者联系。
谢临不说话,只是亲了亲他。
“好多人和我抢,橙橙画得真厉害。”
他看了眼谢临,谢临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他哪有那麽厉害。
但当时还是有不少人,通过各种方式联系过他定制画,不过他画油画画腻歪了,定制画消耗的心血大于它的最後价格,他还是觉得设计建筑更有成就感。
偏偏自己家转型轻资産了,他爸让他学金融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还说,大不了给他带个学金融的回来接班,给萧毅气得不行。
如今,萧承盯着谢临,还真别说,专业对口,他试探地说:“接我爸的班吗?”
“最近有些忙,好多事情没有处理。”
萧承沉默了一会儿,他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他住院这一个星期事情是挺多的。
“谢临。”
“啊?”谢临不明所以。
“你多久没吃药了?”
谢临懵了一会,然後说:“半个月?”
萧承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原先谢临少服一天,就抱着自己闹,说什麽都不要丢下他。
“…现在还好吗?”
“还好。”谢临也挺奇怪的。
萧承突然抱紧了他,说:“过两天陪你去医院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