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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深山屠场9（第2页）

“哦……又不想问了，”季风担心的看了一眼许从海所在的屋子，谨慎的没有开口。

而後又後知後觉的想到什麽，添说道，“许从海是不是了解你的天赋？”

穆荀川应了一声，“了解的不能再了解。”

季风于是忍不住把当时要问的翻出来，不过没了当时那种谈话的氛围，问出口後反而觉得干巴巴的。

“我是想说，你在僞装的时候不是能够读取记忆吗？你上山的时候说自己……演的保守了，难道你当时没读出王婆的记忆和性格？”

这次穆荀川没有立刻回答，他似乎是认真的想了一阵子，才斟酌着开口，“你知道‘读取’和‘侵蚀’两个词语的区别吗？”

“……”季风抿了抿嘴，“这俩词语有相似的地方吗？”

可能是觉得他太蠢了，这次穆荀川没有绕弯子，而是选择了直接解释。

“读取是主动的，侵蚀是被动的，那些记忆对我来说，表达为侵蚀更确切一点，僞装久了才会受到侵蚀，当时前後也没有五分钟，哪有什麽记忆送给我。”

“也就是不能控制……”季风若有所思，好像确实算是弊病。

“这样的话，如果要能看到场景最核心内容，一般需要多久？”他又问。

穆荀川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新奇的看着季风，“你在想什麽？”

他总觉得这人好像对他的天赋有什麽误解。

季风被他问得一头雾水，“想通关的对策啊。”

他像是急于得到老师夸奖孩子，着急的跟穆荀川炫耀自己计划。

“我有点摸清场景的规则了，总会有一个或者两个人物在场景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你只要僞装成这个boss，了解到他们心底的秘密，再用我塔罗牌辅助预知一下，不久很快能找到对策了吗，就像上次一样。”

说完那双鹿眼带着跳动的火光眨了眨。

“……嗯，”穆荀川半晌才给出一个回应，“你觉得我的天赋是用来……读取记忆的，像魏怀江那样？”

季风眸光又闪了闪，“不然？”

穆荀川深吸了口气，对他耐心解释，“获得被记忆属于天赋的弊端，和江颂的冷却时间一个道理，等我能窥探到他们隐藏最深的秘密时，我的记忆会全数取代，那是件很危险的事，按照吴医生的看法来说，你可以认为我在那一刻就死了。”

“就像是，被剥夺了记忆的……丧尸？”季风找了个能想到的最相似的比喻。

穆荀川微微一愣，然後点头，“差不多。”

季风于是开始疑惑，“那你这个天赋最重要的作用是？”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麽东西，抓耳挠腮却找不到重点。

“你好笨呐，”穆荀川眯起眼睛笑话他，“那时的天赋大多是攻击型天赋，你也不想想。”

“是啊……”季风被他啓发，顺着这条思路分析，“你们一代幸存者的天赋都很厉害，你应该也是攻击性较强的那种才是。”

“一代幸存者？”穆荀川听着这个新词汇。

季风解释道，“和我们这种垃圾区分一下，是不是还挺贴切的？”

“其实……”穆荀川将手里的白纸擡太高一些，烧得更慢了。

“听完三队的天赋後，我又感觉强度上其实并没有差很多，只不过是初期看起来弱一点，如果能够运用熟练，他们与你口中的一代幸存者也不差多少。”

季风：……意思是只有自己和江颂很差劲而已？？

算了，季风强迫自己不去计较，毕竟这也是事实。

他将自己的心思扑在穆荀川的天赋上，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终于在穆荀川的啓发下慢慢变得清晰。

“我记起来了，第一次僞装的时候……你变成小念的样子出现，能够操控藤蔓将我绑在凳子上，如果你僞装成吴医生，是不是也能操纵那些黑猫影子？”

穆荀川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表情，他又开始炫耀，“我其实还能僞装成这里的山官。”

季风的眼睛骤然一亮，“真的有山官吗？我总觉得那东西虚无缥缈的，像是封建迷信。”

“不太清楚，”穆荀川道。

“不过就算没有，只要场景中的村民信封山官，我就可以僞装，夸张一点来说，只要场景中存在足够多的信仰，我甚至可以僞装耶稣或是神佛。”

“真的假的，不会被NPC怀疑吗？”季风不太自信。

“这种反而不容易被发现，”穆荀川道。

“对于本身就不存在的东西，我获取到的僞装信息来自于这些人，他们认知中的我是什麽样子，我能僞装成什麽样子。”

“……”季风过了很久之後才咬了一口手里的鸭腿，“你真他妈是个变态。”

“如果没有记忆侵蚀就好了，”穆荀川惋惜道。

“因为这个副作用，我在猎刀队伍里的时候几乎没发挥过什麽作用，他们将我当作杀手锏，想保存到一层场景中的时候使用，可惜大家都没那麽好的命。”

他说完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有这麽严重？”季风这才真正关注起这个所谓的“副作用”，“甚至进入二层的时候都没让你出手？”

“至少在猎刀还活着的时候，我没有接到过这样的指令，”穆荀川道。

季风觉得有些不对劲，“那进入一层场景再僞装，你就能避免记忆侵蚀了？”

穆荀川浅笑了一下，“被你看出端倪了。”

“人的脑容量是有限的，大量外来记忆就像电脑病毒，一旦灌输进来就很难清理干净，这是不可逆的过程，甚至出了场景都无法恢复，从这个层面来说，这是个真正一次性的天赋，但一层是最後的场景了，如果能有牺牲一个造福大家的好事，应该没人会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