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知道点什麽,但当时有外人,不好多说,等他休息完再仔细问问,”一直沉默的傅褚云突然开口。
顾以铭也想起了关键的,“对对,他们还套了话出来,好像祭祀的新娘叫陈若若,我们也探出了不少东西。”
他将两队得到了消息整合了一下,一股脑儿讲给了几人听。
江颂听完就绷不住了,一连骂了十几句才勉强平息了怒火。
“这叫监禁,犯罪!绝对是犯罪!!”
季风却喃喃道,“王储胜……”
他听这耳熟,才想起上次偷听的时候村长提到过这个名字。
串联在一起的话,村长也有了名字,叫王旦,巫女王婆是王旦的姐姐,看来王家都是村里的红人儿。
只是不知道当时和王旦交谈王储胜结婚的妇人又是个什麽来头。
赵明宇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在一旁心有馀悸。
“犯不犯法先不说,这任务也真够恶心的,那麽沉的一口棺材,愣是一口气擡上了山官庙,说什麽棺材不落地,落地就要死人,真给他们累得不轻,不过一队有个人可真虎,叫李响还是什麽,落棺的时候我听他骂了一句,还踢了棺材一脚。”
陈默听得头皮发麻,“你们没做这事儿吧?”
“我们哪儿敢,”赵明宇嘿嘿一笑,“你没听咱队长都是回来才敢骂。”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聊了一会儿,才被穆荀川赶回屋子里,顾以铭还在拍着胸口顺气,“我再吹吹风缓缓,守夜三小时一轮是吧?”
江颂进屋又冒出头,“下次叫我起来守。”
顾以铭点头应着。
季风进屋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向一动不动的穆荀川,“你不再睡会儿?”
穆荀川摇头,“下次任务该到我们了,过来吹会儿风吧,醒醒神。”
季风于是将房门关死,打着哈欠又回来坐下,他刻意坐在了低一层的台阶上,这样正好能靠上穆荀川的胳膊。
“咱俩才睡了三个小时,你是真能熬,”他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吹风也没耽误睡觉。
“你们的任务是什麽来着?”顾以铭和穆荀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迎客,”穆荀川回道。
顾以铭道,“哦,是不是还有个一队的跟着?”
穆荀川:“希望她已经忘了,躺赢挺好的。”
顾以铭忍不住笑道,“许从海难不成会特意派个人来躺赢啊?”
连他这种头脑简单的都觉得没那麽简单。
穆荀川却不回了,将话题转向另一边,“一队三位没做什麽事?”
“没有,”顾以铭说,“我看他们好像不是很厉害,也没窝着坏心思,会不会是一队里最弱的,所以许从海派过来躺赢来的。”
“也有可能,”穆荀川回道。
不管怎麽说,没捣乱就是好事。
他擡头看了看许从海所在的屋子,他们应该也在交谈,屋子里有一盏昏黄的灯,他不太想知道关于一队的任何事情,所以将目光挪开,在院子里扫了一圈。
黑狗缩在狗窝里睡得很沉,穆荀川目光扫过它时,瞳孔慢慢缩小。
眼睛不自觉擡高,在狗窝靠着的那边墙头,美女蛇似的挂了三个人头。
不过离美女差得很远,那是三个一模一样的男人脸,面色青白,眼珠没有眼皮的保护,阴森森的凸在外面,嘴里一张一合,念念有词。
声音很小,像是房子里突然进来了一只苍蝇,嗡嗡得听不清楚。
“季风脖子上挂的什麽啊?”顾以铭突然开口,那阵苍蝇般的声音就彻底听不到了。
穆荀川目光回落,同样看向季风的脖子。
那是白鹿身上的白纸烧成的骨灰,没有容器装,穆荀川找了两个装饼干的塑料盒,两个盒子一扣,再用打火机将边缘融合起来,穿了跟线挂在了季风脖子上。
“他的个人小癖好,”他面无表情地解释。
“是,”季风闭着眼回话,“我就是个捡破烂的,不是破烂都看不上。”
顾以铭被他逗笑,他也知道这俩人没说真话,不过比起那个真的很像破烂的东西,他有更想知道的事情,于是这个话题被一带而过。
“蓝衣,我还真有个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