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老大,我们都自信满满!”他干劲十足的说完,还看了一眼季风,“是不是,哥?”
季风微微一笑。
穆荀川打了个哈欠,他没有和许从海打招呼,兀自唤出了白鹿系统。
【欢迎来到鹿溪六层:深山屠场】
江颂和谢鸣在一旁打了个冷战,“这名字听着就不友好。”
不友好的不只是名字,厚重的门打开的瞬间,眼前是一片身後不见五指的黑幕。
季风打着胆子多走了两步,脚尖碰到了类似柜子的东西。
“是一间破屋子,”陈默望着周围,说道。
她站在队末,还想多解释一句,但身後却开始传来另外的脚步声,她不得不闭上嘴,朝季风所在的角落走了几步。
没人再说话,刚才顾以铭已经把情况说得很清楚了,大家知道那是许从海的队伍。
脚步越来越清晰,前面带路的许从海发出不满的声音,“地方挑的真晦气,点火。”
“噗”地一声轻响,他身後骤然响起火苗蹿动的声音。
火苗不大,但在四周一片漆黑的情况下,人眼对光的追逐要比平时要敏锐许多,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火光来源看过去。
光源处是个女子,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保养的很好,就算在阴暗的环境下也让人觉得惊艳的程度,身材就更不用说了。
大概是对自己的身体很满意,她眼睛里透露着傲慢,走起路来比猫还要优雅。
但没人对她的样貌给予太多的关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她的食指上。
她手上空落落的,什麽也没拿,可食指举起来的时候,却有火苗从指甲里窜出来。
“放火的天赋啊……”江颂低声感慨,“真刑。”
那人明显听到了,朝江颂瞥过来一眼,步子却走向屋子里的蜡烛旁边,将藏在高柜子上的一盏烛灯捞过来点燃。
另一旁“嘭”地一声,有人一脚踢在了行李箱上,龇牙咧嘴的跳脚,“谁他妈带的什麽玩意?”
谢鸣杵着行李箱一动不动,“老子的口粮,不长眼的人点再多蜡烛也是瞎。”
他怼人功夫不差,一开口就让两队进入了剑拔弩张的局势,好在没有再多人参与闹剧,那个被撞到脚的人也没有继续吵,闷在角落里发出倒抽气的声音,眼巴巴地去瞅许从海。
许从海身後没长眼睛,也知道他是什麽德行,他懒得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因此将整个屋子打量了一番之後,看向身後的房门。
场景入口已经消失,转而替代的是一扇看起来一碰就歪的木门,穆荀川离木门最近,他擡手将木门打开,“吱呀”一声,朦朦胧胧的月光照进房间里。
这一个不小的四合院,三侧厢房一侧墙,墙边有个茅草搭建的格外小的房子,像是山上的土地庙。
院子中间是一口井,井旁边种着一棵半抱的槐树,其馀什麽都没了。
除了那口略微有些古怪的井之外,乍一看就好像普通的农家小院,但当衆人将目光扫过院子往门口看的时候,却突然看见门旁边猛然晃过一个模糊的影子。
门口的位置正冲着那个茅草小屋,黑影一晃,茅草屋里就突然窜出来一个半人高的影子,朝着黑影狂吠不止。
衆人这才看清,原来院子里还拴着一条狗。
而那个土地庙一样的茅草屋,显然就是狗窝。
黑影因为狗吠声又快速闪动了一下,然後壁虎一样贴在半敞开的大门上,朝屋里伸了一只手进来,看动作似乎是招呼几人出去。
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也只能辨认出是人的样子。
没人动弹。
似乎是看清楚几人打死也不出去,那个黑影显然着急了,他开始哑着嗓子往院子里喊,“出来个人,有信……”
他一连喊了几声,最後嗓子都变尖了,歇斯底里道,“院子里有狗,我不敢进,再不来我就扔地上了。”
狗叫声变得更凶了,听起来像松了绳子就能扑上去咬死人。
穆荀川这次没有犹豫,赶在许从海前一步走出房子,朝门口走去。
全身血肉在一瞬间紧绷,季风的目光紧紧盯在穆荀川身上。
不过那黑影好像真的只是个送信的NPC,他跟穆荀川嘟嘟囔囔说着些什麽,听语气大致是些埋怨的话,穆荀川没应也没答,接过东西之後直接把大门关死,再回来时,手里果然握着一封信。
他将信放到递给季风,季风靠近烛灯看了一眼,格式很简答,正封上写着血红的几个大字。
深山屠场:八字不合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