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月搂着他:“怎麽啦?”
王利珍下巴磨蹭严明月颈项,摇头的姿势:“困了而已。”
严明月很想今晚就连人带壳把王利珍整个搬去家里。
所以,一天没把王利珍拐进家门,严明月就一天惴惴不安。
在公司见了胡勒也无名火乱窜。
胡勒会上离座冲泡了一袋冲剂,严明月为此专门停顿了半分钟。导致後半场会议,大家连水都不敢喝一口。
肖文会後都犹豫再犹豫,才敢自诩了解严明月,咽了咽唾沫问:“你今天咋了?”
严明月挑眉,不讲话。
肖文拿出会议记录,又让严明月过目了方案初稿:“这儿,需要您签字。”
严明月签好,肖文一把抽回,碎碎念:“个冷暴力的渣男。”
严明月笑,勾着嘴角:“我又怎麽了?”
肖文手指甩到他脸上:“听听,这是人话吗?”他拉过椅子,小声问:“你和胡勒有啥意见分歧吗,他做个汇报你那眼神跟审判官一样。你这样很不利于公司轻松办公的宗旨你知道麽?”
严明月揉了揉眼睛,椅子一滑,到水机前给自己泡了杯挂耳:“啊。知道了。”
胡勒胡勒胡勒。
严明月突然悟了。
他心里之所以不自在,是因为一直没跟王利珍解释那天被胡勒叫到医院的事儿?而胡勒之前和王利珍有过一面之缘,胡勒似乎还讲了难听的话?
他竟然跑去探望一个对王利珍吹鼻子瞪眼的人,还不给解释。
啊……悟了,全悟了。
严明月吹着热气啜了口咖啡,一脸我还是聪明的,擡眼被还杵在原地的肖文吓一跳,瞌睡醒了大半。
开悟後再被肖文这麽盯着,就挺不自在了。这审判渣男的眼神。
“怎的?”严明月垂下眼。
肖文抱着手臂:“没怎麽。”
严明月点头。
肖文:“就是看你有点不一样。”
严明月绕有兴趣:“嗯?”
肖文:“我跟你说,我儿子最近有喜欢的女同学了。”
这话题跳脱得,不得不说,肖文还挺有眼力。
严明月屏息凝气:“所以呢?”
肖文笑:“所以他学了不少人家的动作习惯啊什麽的,喝水非要放柠檬片啊,擦嘴要把纸巾对折啊。”
严明月也笑,不过不看肖文。以免肖文突然总结陈词。不过又有一点想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麽王利珍的痕迹吗。
“所以?”严明月问。
肖文:“你最近表情比以前多哦。继续保持。啊哈哈哈哈哈。”肖文仰天长笑出门去。严明月捏着杯子,也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