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开始哼歌,singledogsingledogsinglealltheday。我single我骄傲,我为祖国盖房子。
什麽有的没的。
而此时严明月问:“狗呢?”
“没。”王利珍下意识狡辩。
严明月盯他。王利珍反应过来:“哦,初岩拎去玩了。”
“哦,初岩。”严明月跟着念了一声。
王利珍赶紧找补:“他对象就是x餐吧最漂亮那个妹子。”
最漂亮那个?严明月去过几回,一张脸都不记得。见严明月还是卡壳在那儿,王利珍没辙了,越描只会越黑,哐就把另一条腿撂上凳子了。颇有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气派。
严明月走了神,对着王利珍这一腿疤问:“你是只喜欢男的还是?”
王利珍立马:“是。”
“噢。”严明月没再问。王利珍腹稿已经一连串,就差从幼儿园觉得哪个生活老师很温柔说起了,可严明月一点後话都没了。掐得一干二净,让他很不痛快。
像旁观一件藏品,严明月凝眉看着他腿上的疤:“还疼吗?”
王利珍说话铿锵:“疼。”
严明月还是垂着脑袋:“你什麽时候休息,再去医院看看?”
王利珍:“不。”
严明月一直垂着的脑袋擡起来,看着严明月的脸,王利珍就不敢造次撒泼了。
“不用,不疼了。骗你的。”语气轻下去。
细看王利珍额头左边有一粒蚊子包,严明月擡手,王利珍往回躲了一下,又贴回去。睫毛忽闪忽闪的,凌厉外有种异域风情的漂亮。严明月摸一摸那蚊子包:“上学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的?不和女孩儿玩了?”
王利珍的睫毛扫过严明月手腕:“小时候我妈不见了,我就喜欢和幼儿园老师待着,不愿意回家。上小学後,班主任是男的,很凶,就男的女的都不愿意亲近了。”
听起来挺莫名其妙。严明月笑了一下:“嗯。”
这时,初岩的电话闪了进来。王利珍颇不耐烦,背对严明月,面无表情:“说。”
“过来领一下狗,我和颜颜出门一趟。”初岩说。
就冲初岩这满心欢喜的语气,王利珍已经不想再多问,不过初岩自个儿补全了:“我买摩托了,我俩这两天周边游去!自驾!”
果然让人很不爽,王利珍假笑:“滚。”
“给你带点什麽不?”初岩放低了声音,“要是这车能坐俩,我就带你了。”
王利珍又笑起来:“快滚,行吗。”
初岩:“我擦,颜颜好适合吊带裙,要是有钱就好了,我俩就能满世界自驾。”
王利珍:“嗯嗯,说完了吗。”
初岩:“真不带什麽?哎算了我看着买吧,我给什麽你就拿着。”
王利珍:“嗯嗯嗯,挂了。”
初岩:“别介啊,颜颜收行李还有一会儿呢,你急啥,陪我聊会儿。”
按理说可以不解释,不过被初岩一刺激他就想抖两下,也掉落点幸福的迹象。转过身瞅了眼严明月,严明月又开始看他笔记,王利珍扑过去:“哎,你。”
严明月:“打你的呗。”闲散的没有一点起伏的语气,王利珍却立马会意把电话挂了。
初岩只听到一耳朵。瞪着一只眼思考。完了,全完了,他兄弟果然经不起诱惑,向严明月低头了。谁家老板探病啊,早觉得不对劲了,还给带烤鸭。
大晚上的,颜颜戴着副蛮有款的墨镜模特步扭出来,手指一划,流星似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