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套装的倒计时————他昨天半夜开的。
宴明大为震撼:【我怎么会开这个无用的套装!】
银色小饼干呵呵一笑,机械音幽幽道:【色令智昏呗。】
它被关了大半夜的小黑屋,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就看到他的宿主被秦曜裹在被子里,一身皱皱巴巴的寝衣丢在床下,估计被子里什么都没穿。
某位疑似光溜溜的醉鬼还在张牙舞爪,一边委屈地呜咽一边喊秦曜的名字,秦曜红得像只熟透的大虾,两只手都按不住人,秦曜用力了他就哭,秦曜稍微松一松力道。。。。。。。20863一个系统都佩服秦曜的忍耐力,心上人在眼前这副模样,竟然都忍住了没有吃干抹净。
而他这位擅长作死的醉鬼宿主还在不断挑战秦曜的底线:“你是不是嫌弃我没有尾巴?”
秦曜亲掉他宿主委屈的眼泪:“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
“那要是我变成———唔!”它的宿主大概在它被关小黑屋的时候问过很多遍这个问题,问的可能也不太好听———因为秦曜已经用吻封住了它宿主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后面发生的事20863没看见,因为它又被关小黑屋了。
20863:【。。。。。。。】
心情逐渐平和。JPG
等到快天亮时,20863终于被放了出来,他发完酒疯的宿主在床上呼呼大睡,秦曜在忙前忙后像做贼似的收拾混乱的“战场”———他们俩是怎么把床单都闹腾成布条的?
要不是宿主的身体数据确认没什么大变化,20863还以为他们俩什么都做完了。
秦曜真挺能忍的哈。
[什么色令智昏?]宴明越发觉得昨晚断了片的记忆可疑,[我真想不起来了。]
“小宴,怎么醒了就一直在发呆?”
秦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人还是像神游太虚似的没有反应,秦曜想了想,决定做点暧昧又大胆的行为———他曲起指节,用力刮了一下小宴腰侧银蓝色的鳞片。
这一下的酥麻感比刚才更强烈,宴明并在一起的双腿差点不受控制地切成鱼尾,他这下是彻底回神了,金色小光团连滚带爬地在意识里取消了【夜光化作眼中珠】。
银色小球看着金色小光团因为强烈的刺激变成粉金色,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这个没开窍的木头宿主被人悄悄吃了个半干净惨,还是那个就差张口表白的直球选手更惨。
管不着,它躺平了。
秦曜看着靠在他怀里的小宴哆嗦了一下,腰侧那银蓝色的半圆鳞片慢慢变得扁平,随后变作与肌肤同样的颜色————小宴应该是回神了。
宴明手忙脚乱地拢起衣服,系上系带,声音里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都说了别碰我的腰!”
“好好好,不碰了不碰了。”秦曜确认自家小宴这块木头确实没有昨晚的记忆,遗憾又无奈,怎么喝醉了还断片呢?
“你今天的态度好得我害怕。”宴明系完衣带后,狐疑道,“你不会昨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现在心虚吧?”
秦曜:“。。。。。。。”
抱着小宴亲了又亲,把人唇亲肿还亲哭几次算吗?
他移开目光,嘴硬道:“没有。”
看秦曜这个反应。。。。。。。果然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吧。
秦曜不肯说,宴明也没有逼问,秦曜在他面前很难藏住事,过段时间说不定不用他问,秦曜就自己就抖出来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这次放过你,下次可别被我发现了。”
秦曜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能发现就好了。”
。。。。。。。
秦曜几日都没回府,于是兆丰的日辰卫与夜羽卫都上报了这个特殊情况———秦曜作为刚打了胜仗回来的将军,长久地停留在一个非自家府邸的地方,确实可疑。
报告到了殷容的案桌,殷容翻看了一遍,并没有对他起疑心,只觉得有些好笑。
秦曜早在庆功宴前就给他递了折子,说自己在禅心寺里寻到了一个极其投缘的大师,于是决定跟在大师身边学习佛法,可能回府的时间较少,提前和他汇报一声。
殷容本来以为秦曜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庆功宴后依然着迷不浅,一日接一日地停留。
秦曜没问题,只是他折子里所提到的那位“大师”。。。。。。。又是那位明州的佛子。
殷容这些年遭过数种不同的算计,也包括声名斐然,借由朝廷要员的手引荐到他面前的刺客————这个位置,这把椅子,确实有诱惑力。
但殷容偶尔也有点反骨在身上,这来源于他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以及对宫廷的绝对掌控。
“千帆。”殷容点了自己最信任的侍从,“你派人去将秦曜叫回来,说我有事找他。”
在千帆略有不赞同的眼神里,他继续道:“顺便将那位明州的佛子,一同请过来。”